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对着我和季宴礼的婚纱照整夜未眠。
第二天,我开始整理东西。
我的衣服,鞋子,以前弹钢琴所获得的奖项,以及......
季宴礼送我的礼物,给我写的每一封情书,包括我们的合影和结婚证。
都被我丢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。
这时,温侨来了,她趾高气昂地将季宴礼印着口红印的衬衫丢给我,撬开讽刺。
“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吧?你还真是能忍啊!”
她俯下身,贴在我的耳边,又幽幽地倾吐说:“你还记得那年废掉你双手的绑架案么?”
我如死灰般的眼神忽然定住,愕然地抬起头看她。
却见温侨露出一抹笑容:“阿宴对我真是好,为了让我拿冠军,什么都做得到。”
一阵晴天霹雳中,温侨又向我扔下来一叠资料。
上面全是泰文,但血腥的照片上依稀可见发育成型的胎儿尸体。
“这些年,我在圈子里能大红大紫,还要感谢你的这些孩子们。”
“不愧是阿宴花大价钱供奉的小鬼,果然灵验......”
我的脑子嗡的一声,直接扑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但下一刻,季宴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他一下子将我推开,紧紧地攥着温侨的手将她护在身后。
我虚弱的身体撞到桌子,疼到一阵痉挛。
可温侨却首先哭了起来:“对不起啊,阿宴,我只是想来探望桑稚,来开导她几句。”
“但没想到,桑稚还是这么恨我......”
季宴礼手掌护着温侨的肚子,冷眼瞪着我的样子疏远又陌生。
“你自己的孩子没了,关温侨什么事,至于对一个孕妇下毒手?”
“你最好乞求温侨的孩子没事,不然,你自己知道后果!”
他的脚下踩着的是我们的结婚照。
火堆里烧着的,是他曾一步一叩头给我和孩子求来的平安符。
可季宴礼只顾着送温侨去医院,甚至都没来得及多看一眼。
他走后,我忍着泪水,对着散落满院的旧物,终于仰天悲笑出声。
我将剩下的东西烧完,才走出了别墅。
又给假死机构打了个电话——
“一切按原计划进行,我要让季宴礼和温侨永世不得超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