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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言心疼坏了,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轻轻替她擦拭:“女子本就不必在外抛头露面!就算她贵为公主如何,在家执掌中馈侍奉公婆才是本分!”

他恨恨地盯着我:

“你如此善妒,品行败坏,我失忆前能看***,怕不是你以权势逼人!”

我怔愣在原地,一时间忘了辩驳。

原来这些年,他心里早就有怨,心中颇有微词。

手帕被随意丢在地上,任他践踏。

抱走哭着喊疼的温瑶后,周旭言便让人送来《女训》、《女诫》,罚我抄一百遍,让我熟读于心,警告我要恪守妇道、谨遵三从四德。

玉露抓起书气得直发抖,我慢慢蹲下捡起地上的手帕。

我不善女红,是他说别家人都有娘子亲手绣的手帕,央着我给他绣的。

我熬了几个日夜,十指尽被针戳破的心血,现在被当初深爱的人弃之如履。

我本想着,他曾在众人面前维护过我,到底做过一场夫妻,还有些情分在。

私底下签下和离书,给他留点面子,成全他和温瑶。

现在,倒是我太心善,让他们忘记自己的身份了!

被关进荒院前,我身边人被尽数调走。

但想逼我就范,绝不可能。

我扫了眼那两本书,轻蔑一笑,写下一封信后递给玉露:“将这封信速速送到皇宫。”

玉露点头应下,拿着书信离开了。

我的头愈发地疼痛,死死抓着桌沿才没倒下去。

当年我只要一头疼,不管手底下有多重要的事他都会陪在我身边。甚至专门跑去宫中和太医学习按摩的手法,每日两次亲自给我按摩。

我说,这些事由旁人来做便可。

彼时他说:“芸儿是我最亲亲的娘子,做夫君的自然要尽心尽力。”

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伉俪情深,但仍有不少人在背后嘲讽他惧内,是妻奴。

可每次听到这些话,他却得意至极:“你们这些没娘子管的,怎么知道我有娘子管的多幸福?!娘子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,就是她死死拿捏我欺负我,我也甘之如饴!”

现如今,他的誓言不攻自破。

我疼得直落泪,心脏仿佛被人生生剜了一刀疼痛至极!

待缓过这阵痛,我看着院子里堆着的东西心生烦闷,找到了曾经那些恩爱的证据。

周旭言三年里曾为我写下一千多首情诗、亲手做的纸鸢和花灯......这些统统被我扔进火堆里,火光照在我脸上,心却犹如坠入冰窖。

站在院子里,我听到屋外有讥讽挖苦的交谈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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