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炀刚上大学时是个穷小子,因为免费给他剪了个头,我一个技校生谈上了名校在读的他。
可当他保研成功更上一层楼时,面对他人对我们这段感情的质问,他犹豫了,只说:「不知道。」
我看到了现场的视频,果断分了手。
他如释重负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我。
三年后再重逢,高学历的他在路边做着卑微的工作。
而我开了自己的店,过上了小资生活。
兜兜转转再相遇,如当年给他免费剪头那般,我再次给了他通往新生活的“机票”,却拒绝了他口中所谓的顶峰相见。
他问:「苏晚,你是不是还怪我当年那般的不坚定?」
我摇了摇头,只说:「不知道。」
不知道自己还怪不怪他,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迈出那一步。
再见到宋炀是在马路边。
他一手拿着传单,而我挎着小姐妹的胳膊商讨着要不要买下喜欢的包。
四目相对,空气中多了一份尴尬。
西装革领的他干着再普通不过的工作,没有想象中的高楼大厦,也没有被冠上所谓的白领头衔。
小姐妹感觉到了尴尬,问:「晚晚,这是你朋友?」
我没有回答,转身跟小姐妹说改天再一起吃饭。
于是,预定好的餐厅里坐下了我和他。
尴尬之余还是他先开了口,「晚晚,这些年你过得好吗?」
如何叫好?
我垂下眉眼,轻声说,「过得还不错,你呢?」
穿着一身剪裁得体西装的他默默摘掉了那个刺眼的工作牌,沉默不语。
餐厅里的人很少,少到我们说话的声音像是开了扩音器。
预订的套餐里带了两瓶酒,宋炀看见后拿过给自己倒了两杯随后开口,「这些年我过的并不好。」
我抬眸看他,似乎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他这句话说出来想表达的意思。
见我没说话,他继续说,「不知道知道我过的这么惨,你心里是不是能好受些?」
说完,他直直地看向我。
我的指尖不禁缩了一下,喉咙也有些发紧。
就在这时,一道女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