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缄默。
丞相府,江云洲起身下了马车,还准备说些什么。
马车就疾驰而去,扬起一片灰尘。
他的话在哽在喉间辗转,失落如刀在胸口搅动。
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,他才带着一身湿意回府。
之后几日,他闭门不出,仔细回想了前世发生的一切。
想避免前世悲剧的发生,避免家破人亡,也想找找如何让谢婉君重新相信他。
这期间,裴怜珊为婚事的事上门了几次,他都没见。
三日后,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。
江云洲也在受邀名单中,他这才出府。
狩场内,他刚下马,就看见一身白色劲装,胯着一匹骏马而来的谢婉君。
见惯了她常年一身深色长袍,今日这模样,仿佛如诗画中的仙女,眉目如画,倾国倾城。
可走进之时,谢婉君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。
江云洲垂眸掩去眼底失落,和一众好友交谈,目光却下意识追着谢婉君。
后来,狩猎正式开始。
江云洲正要上马,突然,一支箭矢猛地向他袭来。
他心下一紧,来不及躲闪。
就在他以为自己躲不过时,一只温热柔软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腰,带他躲开了箭矢。
怀中萦绕着的檀香按下了他慌乱的心。
江云洲抬头望去,就见谢婉君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。
“江公子,你没事吧?”
周围关心声音响起的同时,谢婉君就松开了他,往后退了一步。
江云洲难掩失落,目光瞥到了她受伤的胳膊。
着急的问:“谢婉君,你受伤了!”
谢婉君看了一眼胳膊,淡淡道:“无碍。”
说完,就走向远去。
江云洲和众人打了招呼,不放心的跟了上去。
不远处,拿着箭的裴怜珊,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,眸中闪过一抹幽光。
“谢婉君,我想看看你的伤……”
帐篷内,他话音刚落,一道炽热的身体就将他压到了门上。
谢婉君额间冒着汗,呼吸紊乱,眸中欲色翻涌。
她衣衫也凌乱了,湿漉的白衣下是那隐隐可见的柔软与沟壑。
看谢婉君这模样,脸色苍白强忍的样子,像是被人下了药。
江云洲心下着了急,沉默一瞬后,搂住谢婉君的腰身。
“谢婉君,这次,我不是为了裴怜珊,我喜欢你。”
男人冰凉宽大的手掌落在女人的腰上,谢婉君红唇下意识动了动,却还是极力保持着冷静。
江云洲想要救她。
他咬了咬牙,手指一寸一寸游进了她的衣衫,抚摸着她的肌肤。
薄唇附在女人的耳侧:“谢婉君,你信我这次,我真的喜欢你。”
谢婉君冰冷淡漠的神情终于松动了一瞬。
她用力拽着男人走进内室,然后将他推倒在榻上,压了上去。
江云洲紧张着,大着胆子勾她,往那张红唇靠近。
这时,账外却响起了侍卫的声音——
“帝师,那箭矢上抹了烈性春药,是江公子和公主的计谋!”
“江公子是想趁机让你破戒,从您身上偷走虎符!”
“属下截获了公主和江公子的书信,此事千真万确!”
榻上,江云洲呼吸一滞,抬头就对上谢婉君愠怒的神色。
他心一紧,慌忙解释:“不是……”
“江公子。”
谢婉君强行压下身体不断涌起的欲念:“虎符我不会给你,而且从今往后,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她丢下这句话,起身离开。
江云洲的心像是被冰层层冻结,冷的发抖。
他上前拉住了谢婉君的手,声音破败: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之前是我错信了裴怜珊,利用了你,但今日之事,我真的毫无知情!”
“况且你刚才还在狩猎场救了我,难道你心中就一点都没有我吗?!”
谢婉君抽回了手,眼神冰冷看向他:“礼佛之人以慈悲为怀,是谁我都会救,与你无关。”
说完,就抽出匕首划破了手掌。
江云洲脸色煞白,她宁愿自伤,也不愿意再碰他一下。
这时,侍卫带着大夫走了进来:“江公子,帝师请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