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的出了什么事,那还得了?
可见唐凌月是个胆大妄为的!
“凌月,你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,你就自己学了医术而已,怎么能这样随便配药给别人喝?”
对于李氏严厉的语句,唐凌月也没有生气,正常人都会觉得她乱来。
她行了礼,“大舅娘,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,卖油翁一句无他,但手熟尔,就说明有些事情熟能生巧。”
唐凌月最后自贬道,“凌月的琴棋书画都不行,唯有这医术还可以。”
李氏,“.......”
苏老夫人听了这话,好笑的用食指点了点外孙女。
老太太就很捧场了,“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,不过至少会了一点医术,也不算太笨。”
唐凌月把老太太怀里的安安小崽子抱起来,把他放在另外一边。
她自己坐到老太太身边,搂着老太太撒娇。
翡安安,“.……”
对于苏老夫人对唐凌月的溺爱,李氏只觉得脑子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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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的黄花梨御案上,放着一份暗卫调查到的资料。
凌古容翻开看了资料,原来那天在广平庄村高山遇到的女子,就是翡渡的前夫人唐凌月。
他快速地看了一眼,发现还真是巧合,就重新合上资料。
冯总管看了沙漏,恭敬道,“皇上,巳时到了。”
这段时间从各地赴京赶考的学子们,他们会在茶楼进行论辩。
凌古容从翡渡那里听闻此事后,他决定出宫去听听。
现在整个朝堂都缺能者。
先帝在位期间沉迷享乐,不仅导致晋国的官员懒散,而且还能力又不足。
民生问题加剧,朝堂上各派系的斗争,简直是百花齐放。
凌古容刚登基没多久,现在朝堂上他能用的人手太少。
他现在还没办法掌控朝堂,很多政策根本没办法施展。
茶楼里学子们现在讨论的议题是关于【赋税政策】。
当今天子有意改革赋税法。
朝廷内外都在讨论这个话题,应天府公告墙那边还贴了广征赋税意见的告示,还特别设立了意见箱。
只不过敢去投意见箱的寥寥无几。
凌古容跟翡渡两人坐在二楼,他们都乔装打扮成中年人。
翡渡替凌古容倒了茶,“现在说话的学子是杭州陆家,陆繁易。”
陆家代表的是士族,也就意味着他说话做事可能代表着士族的利益。
凌古容眸色淡淡地看着站在台上的陆繁易。
陆繁易提出了【人役税】。
“听起来倒是有可取之处。”翡渡端起茶杯,清冷的说道。
凌古容不置可否地听着。
隔壁桌子坐着两名女子。
其中一名女子戴着红色帷帽,她的脸上还戴着面纱,让人完全看不清真容。
这名女子就是唐凌月。
而另外一名戴着黑色帷帽女子就是丫鬟柳儿。
茶楼里也有女子会来听辩论,所以唐凌月她们出现在这里,也不会显得突兀。
唐凌月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听学子们的辩论,她是为了此时正在台上讲【人役税】的陆繁易。
上辈子她曾经替陆夫人治过病,知道她唯一的儿子陆繁易在这场赋税辩论,离开茶楼后,他突然‘真心痛’发作而死。
‘真心痛’是一种病名。
柳儿小声说道,“小姐,这个【人役税】好像挺好的。”
柳儿就是因为家里人口多,赋税又重,每年缴完税,剩下的那点口粮,全家几乎不够吃。
有一年遇到水灾,农田颗粒无收,家里实在没办法,才把柳儿卖去牙行。
唐凌月的目光落在陆繁易身上。
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像在藏拙。
他提出的【人役税】,就是利用劳动力,来减轻满十五岁以上男子的人口税。
现如今晋国的《晋税法》,其中的两条税法:耕种土地要征收税;满十五岁以上的男子的需缴人口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