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的不欢而散后,谢书屿像是消失了般,整个景区里都不见他的踪影。
反倒是民宿里的游客都知道了那天的闹剧,看向我时,总带着些许同情意味。
可我却觉得庆幸。
一切都及时止损在了关键节点,再也没有结婚后只能伸手向谢书屿要钱的生活,再也没有苦心呵护的儿女冷眼旁观的痛苦。
于我而言,这都是好事。
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,我哼着小调正欲出门。
开门时,恰好与从对面房间里走出来的谢书屿二人打了个照面。
「怎么穿个这么短的裙子,换了。」男人下意识的皱眉命令,让一旁本还笑着的唐念立马沉了脸。
许是反应过来了身份的转变,谢书屿局促的点了根烟。
伸手把唐念的外套往上扯了扯,冷不丁解释道:「我和唐小姐还在了解阶段,没什么。」
闻言,唐愿有些埋怨的看向谢书屿,却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,脸上很快挂起了无事发生的笑容。
我不想理会这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情趣,转身时,却被谢书屿用力拽住。
他朝我脸上吐着烟圈,放软声音:「温清,别闹了,我只是想要找找曾经的感觉。」
「等旅行结束,我们就回去结婚。」
听着他这可笑的话,我猛的甩开他的手,指着他露出来的锁骨处还未消下去的牙印冷嘲道:「谢书屿,你都敢同我坦白自己变心了,怎么不敢承认自己和唐愿在床上的那些事呢?」
「你真让我恶心!」
谢书屿吸烟的动作微顿,张了张口想要和我说什么,却被远处的嘈杂声打断。
只见唐愿穿着***,正和那些旅客喝着酒,相聊甚欢。
下一秒,谢书屿眼底的占有欲浮现,擦过我的肩径直朝唐愿奔去。
这是他第一次抛下我。
从他十八岁找到温家,成功住进温家后,他从未抛下过我。
那时,情窦初开的我总是喜欢用我的大小姐脾气为难他,可他每每都是像个木头,不会生气。
他说:「温清,你只是不会与人相处而已。」
我以为,他是那个懂我的人。
所以,我便一头栽了进去。
尽管重活了一世,尽管前世跟他同床共枕了三十余年,此刻的我还是会有点失落。
但这份失落,很快就被冲淡了。
凌晨三点,还在小酒馆里喝酒的我,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。
经过打听才知道,里面躺着是唐念还有个男人。
「不知道这两人之间闹了什么矛盾,跑到了雪山上去,下来时两人摔了一跤,这不,摔进医院了。」
摔跤。
脑子里像是闪过了什么重要信息,让我不由得跟着去了医院。
只是不去还好。
这一去,竟然让我知晓了前世最令我困惑的问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