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有本事再说一遍。」
谢修文平时风轻云淡。
此时面色冷凝,死死盯着我。
「我说,我明日要和离,不得空帮晚烟姑娘肚子里面的孩子做肚兜了。」
晚烟依在谢修文怀里娇笑。
谢修文是宠极了她,她身上穿穿金戴银。
说是世家千金也不为过。
单说她身穿的月光纱,西域而来,一匹千金,贵不可言。
我经营布店多年也不曾见过。
托她的福气,我能在上面刺绣。
晚烟从头到脚的衣裳都是我做的。
包括贴身小衣。
她摸了摸肚子。
眼中的欣喜都快溢出了。
却故作无辜:「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,我即使怀着孩子进门,也不会影响到你什么的。」
谢修文紧盯着我。
像是想到什么,面上一喜。
「你在担心这个?吃醋了?」
「不是,是我累了。」
嫁给他三年。
我厌倦了看他和不同的女人在我面前***。
也厌倦了帮他不同的女人裁衣。
谢修文上前抓住我手:「你想嫁给我就嫁给我?想和离就和离?我不准!」
「不是你先说的和离吗?」
大婚之日,高朋满座,鼓乐喧天。
我等了他很久,久到月上中天。
他掀开喜帕,他自幼就生的极好。
红烛摇曳之下,他眉间少了几分清冷。
我来不及欣喜,就听他说:
「要不和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