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清晨。

程靖衍起床收拾完，就向沈北一中走去。

沈北一中。

教师办公室里聚集了很多人。

封雪盈，贺春芳和贺琛早早就来了。

高考文化班的同学、老师，楚良平都在。

程靖衍走进办公室后，众人的视线落在纷纷落在他身上。

文化班的许老师见程靖衍进来，第一个开口。

“小程，你应该也知道叫你来这的目的。”

“虽说高考已经结束了，但你这个成绩存在一些问题。”

“你平时的表现老师都看在眼里，要不你还是自己坦白吧。”

程靖衍听罢并未立刻回答。

他拿过一把椅子坐下，看着许老师，缓缓开口。

“许老师，您质疑我的成绩可以，请你拿出证据。”

“每科考试，我都是第一个走出考场，请问我能抄谁的？”

“况且，每次小考的成绩也都摆在那，你们不信可以去翻出来看。”

程靖衍说这话时，一脸坦荡，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。

封雪盈的心渐渐动摇了。

自从在秋莲服装厂看到程靖衍认真工作的样子后，封雪盈就觉得程靖衍肯定是凭自己的努力考上清北的。

程靖衍身上散发的认真又专注的气质，折服了封雪盈。

封雪盈此刻已经完全相信程靖衍没有作弊，但周围的人显然还是不信。

楚良平在程靖衍说完那句话后，抢先开口。

“小考怎么能和高考比，就算你小考成绩再高，那也不能证明高考成绩。”

“你的成绩和贺琛比差远了，贺琛这次都没考上大学，你却考上了清北，不是作弊是什么？”

贺琛听着楚良平的话，气不打一处来。

楚良平竟然又提他没考上大学的事。

程靖衍闻言笑出声。

“贺琛没考上大学，只能说明他能力不行，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楚良平不甘示弱继续说道。

“呸，贺琛的成绩大家都看在眼里的，能力不行的人只有你，不是作弊的话，那就是你调换了贺琛的成绩！”

“该上清北的人是贺琛，才不是你！”

楚良平如此诋毁程靖衍，不光是为了贺琛，还是为了他自己。

他比贺琛好一点，至少考上一个专科，不至于像贺琛一样没学上。

但楚良平还是不知足。

程靖衍的成绩一直没有他好。

现在程靖衍突然考上清北，还是省状元，楚良平心里自然不平衡。

程靖衍看着楚良平，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，眼里没有任何情绪。

上辈子，他对这个“好朋友”早就失望了。

现在楚良平说再多，也牵动不了他的情绪。

程靖衍等楚良平说完后，只淡淡吐出一句话。

“既然你说我调换了贺琛的成绩，那你就拿出证据。”

闻言，楚良平变了脸色。

他哪有什么证据，一切都是他根据贺琛的话凭空猜想的。

即使这样，楚良平依旧嘴硬道。

“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换的成绩。”

就在这时，一直站在贺琛身边没说话的贺春芳，怒道。

“程靖衍，你真是翅膀硬了！回来之后连家也不回，你还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吗？”

“板上钉钉的事你还要什么证据！”

“你现在就去和清北大学的人说，考上清北的人是阿琛，不是你。”

“现在就打电话说，不然，我们就断绝关系，你别想认我这个妈了！”

贺春芳歇斯底里的样子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
有些同学开始对程靖衍投去怜悯的目光。

她们都知道贺春芳对贺琛好，只是没想到竟然好到这个程度。

为了侄子，能和亲生儿子说出断绝关系这种话。

程靖衍却丝毫不觉得意外。

他上辈子就看清了，他这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伏弟魔。

舅舅在时，贺春芳掏空自己的小家扶他。

舅舅不在了，贺春芳就开始扶他的儿子，她的侄子。

程靖衍坐了这么久，只觉疲惫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开口。

“既然你们拿不出证据，那就让警察来找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