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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瞎说啥呢?”

“我姐这也叫欺负你?”

“她明明就是人美心善,怕你在外头迎着大风骂人,会被风吹成蠢猪,才心善拉你进屋坐。”

“也得亏你是我俩的后奶奶。”

“别人,还没这待遇呢!!!”

虞衡眉一挑,说出的话比刀子更扎心。

扎得顾槐花心肝肺都疼了。

“你.....你这个不孝孙!!!”

顾槐花气得脸色乌青,却因为她已经被绳子勒得要断气了,嘴也被蚊子叮肿了,不方便再放肆骂虞衡。

不过这仇,顾槐花倒是实打实的记下了。

以往,因为虞衡在家里很得宠,特别是虞老头,恨不得天天把虞衡这小孙子捧在手心里。

忌惮着虞老头的缘故,顾槐花最多也就是挑拨一下虞衡和虞娇的关系,让姐弟俩互掐。

还没实打实的陷害过虞衡。

不过,今日过后,就不同了。

只要一逮到机会,她绝对要把虞衡往死里整。

......

十分钟后,被麻绳勒得眼睛翻白,舌头吐老长的顾槐花,终于被虞娇扔垃圾似的扔到地上。

顾槐花狼狈的趴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,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呼吸,全然不顾吸进口腔鼻腔的灰有多少。

等终于缓过气来,顾槐花起身,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虞娇,拳头捏得死紧。

她倒也不是不想反击,锤死虞娇。

主要是,虞娇手劲太大。

她这把老骨头怕不是那臭丫头的对手。

可若是让她就这么狼狈离开,她又不甘心。

好歹她也在虞家过了十多年呼风唤雨的日子。

怎么能平白在虞娇这臭丫头手上吃亏。

于是,顾槐花眼珠一转,扶着门框,开始痛哭。

“呜呜呜.....”

“我老婆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。”

“我在虞家任劳任怨,当牛做马十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!!!”

“结果呢,我老婆子没得到一声好不说,还差点被孙子孙女勒死......”

顾槐花越哭,声音越大。

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虞娇笑**的看着顾槐花。

这老虔婆。

可太有节目了。

她很明白,顾槐花这样做的用意,就是想引虞家人过来,听她诉说委屈,替她撑腰做主。

只可惜咯,她的这间屋子,离虞家的每一个房间,都有一段距离。

顾槐花又不是震天响的大嗓门,这点哭的动静,还不足以把虞家老小全都引过来。

不如她再帮她一把。

刚好,她也有委屈要向虞家人诉说呢。

这样想着,虞娇轻飘飘的看了自家老弟一眼。

接收到姐姐的眼神暗示,虞衡立刻明了姐姐的意思,飞快扫视了整个房间一眼,然后抓起两把最看不顺眼的瘸腿椅子。

“砰......砰......”砸起来。

边砸还边骂顾槐花。

“哭哭哭,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哭。”

“好运都让你哭没了!!!”

哭闹声,咒骂声,外加大力打砸瘸腿烂家具的声音,夹杂在一起,动静足够大。

终于传遍了虞家。

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虞家老小全都赶了过来。

最先到的是虞老头。

然后是虞父虞大山和虞母云翠萍。

最后到的是刚上工回来的便宜大哥虞诚,便宜二哥虞航。

虞父和虞母总共生了四儿一女。

除了便宜大哥和便宜二哥外,还有个便宜三哥去镇上当上门女婿了,平时基本不回来。

虞娇则排行老四。

被捧在手心心里的虞衡,是最小的,排老五。

虞娇匆匆打量了一眼。

除了便宜三哥和二叔一家外,反派炮灰一家子算是凑齐了。

为啥会叫反派炮灰一家子呢。

那自然是因为,除了虞娇和虞衡这俩背着反派名头的恶毒男女配外。

虞家的其余人,也在极品老太顾槐花的搅和下,做出各种不可理喻的行为,死相难看。

虞家,可谓名副其实的反派炮灰窝。

......

“大中午的,你们仨搁这嚎丧呢?”

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,附近乡邻听到了,还以为咱家死人了!!!”

虞老头的脸色算不得好。

换做往日,有自己的宝贝小孙子和贤妻顾槐花在场,他是舍不得板着脸骂人的。

可今天,是个例外。

就在刚才,虞老头坐在大门口,边编竹背篓边和隔壁老王吹牛。

吹得正起劲呢,一阵女子的哭闹声和男子的咒骂声,交织着重物落地的响声,从院里传出来。

闹出的动静,简直堪比一支哭丧唢呐队。

隔壁老王听到了,牛也不吹了,直打趣:“这啥动静呢?”

“你贤妻***啦?”

“还是你宝贝小孙子***了?”

虞老头顿时觉得脸上无光,拎着还没编完的竹背篓,直冲冲往家里走。

走了两步,又觉得家丑不能外扬,顺手把大门儿给关上,差点把伸着脖子看热闹的隔壁老王的鼻子给夹扁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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