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元珠抬眼看着宋老夫人,一副无所谓的神色,“母亲,若是想教训我还是免了吧,人我都带回来府了,难不成母亲还要把人撵出去?”
宋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,“你......你这个......孽女?”
“孽女?对,我就是孽女,母亲看谁喜欢就认谁当孩子吧,毕竟当年母亲可是抛下了还在襁褓里的我这个孽女,去给银翘公主当母亲的。”
宋老夫人原本愤怒的神色一下子蔫了,“你......”
“怎么我说的有错吗?如果不是母亲不在身边,我又怎么会被父亲的妾室推入湖水里,母亲,那湖水打在身上很冷的。”
宋老夫人剧烈的咳嗽,一旁的香翠赶紧上前给她顺气。
“老身不同意。”宋老夫人平静下来之后,冷冷的开口。
“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母亲,这人是我从银翘公主手中抢回来的,若是母亲不同意,那银翘公主会不会认为我是在故意为之?到时候对宋家有什么不好的印象,会不会在当今圣上面前说什么不好的话语,我可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你......”
“母亲没有别的事,我就先告退了!”说着宋元珠离开了慈堂。
宋老夫人气的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扔在了地上,身子颤抖着,可想而知被宋元珠气的不轻。
发泄了之后,宋老夫人这才看到了上官云浅还在这里,想到上官云浅看到了事情的经过,觉得脸上无光,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,“云浅,这事你做的让老身很不满意。”
上官云浅:“......”
宋老夫人继续道:“如今宋府是你在打理,元珠带回来小倌你也不阻拦吗?是想让宋府成为京城的笑话吗?”
上官云浅抬眼看着宋老夫人,前世她在宋元珠带回小倌的时候阻拦了,并且强行让人把小倌拒之门外,宋元珠气的指着她的鼻子说,连银翘公主都要让她三分,她算个什么东西管她?
因为她的阻止,所以这件事情并未闹到宋老夫人的面前,自然也没有现在宋老夫人被气的这般模样。
“母亲,元珠什么脾气性子,相信母亲比我很清楚,她说连银翘公主都要让她三分,我算个什么东西管她?”
宋老夫人蹙眉,若是没有刚才发生的事情,她会以为上官云浅在夸大其词,可是就在刚刚,宋元珠嚣张跋扈对待她这个母亲都如此放肆,别说上官云浅不过是元珠的***罢了。
“那这事情就不管了?”宋老夫人气愤的看着上官云浅。
“母亲,元珠也说了,这小倌还是从银翘公主手中夺来的,现在把那小倌拒之门外,难道银翘公主不会生气?不会觉得她看上的人,宋府竟然看不上?”
宋老夫人蹙眉,上官云浅继续说道:“儿媳觉得,先把人留下来,等风头过了,再找机会把人送出去,这样就不会得罪银翘公主了。”
宋老夫人叹了一口气,“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!”
“是,母亲!”
宋老夫人抬起眼皮看着她道:“云浅,刚才老身说你的话有些重了,你别往心里去,老身也是着急,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女儿,老身也是怕她闯祸给宋府带来灾难。”
“母亲,儿媳都懂,元珠不过是小孩子心性,小孩子懂什么?胡闹罢了,母亲多虑了。”
“云浅,你做事母亲最是放心,宋府交到你手中,母亲只会安心,你大胆去做吧!”
“多谢母亲!”
“去吧!”
宋老夫人摆了摆手。
上官云浅走出慈堂,带着笑意的脸沉了下来,这一世,她不再阻止小倌入府,她要让宋府早一些灭亡。
“夫人,夫人......”
不远处一个小厮冒冒失失就走了过来,绿芜上前拦下小厮冷冷的道:“何事这般惊慌?惊吓到了夫人怎么办?”
小厮吓得赶紧跪地求饶。
“绿芜。”上官云浅唤了一声。
绿芜这才道:“还不起来?”
小厮起身,脸色还有些惨白,上官云浅见状问,“有什么事?”
小厮道:“夫人,我家公子***了,小的不知道该怎么办,特地来问夫人。”
“***不找大夫找我家夫人?我看你是......”
“绿芜......”
上官云浅制止绿芜,绿芜气不过的道:“夫人,奴婢不过是气不过而已,什么事情都找夫人,当夫人是什么?”
散财童子?
从前夫人心甘情愿,她不好说什么,如今夫人幡然醒悟,怎么还要做散财童子?
“***?严重吗?”上官云浅问。
小厮点头,“吐了好多血。”
“绿芜,你去找回***的林大夫。”
“夫人,您还要给大小姐的小倌找大夫?”
绿芜觉得夫人疯了,死了不是更好?
不是遂了老夫人的意愿?
“绿芜,我的话都不听了?”上官云浅蹙眉看着绿芜。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绿芜气不过只能按照上官云浅的吩咐去找大夫。
“你家公子现在何处,带我去看看。”上官云浅道。
能让宋府满门灭门的人可不能这么就死了,她还指望借他的刀灭了宋府呢?
秀禾听闻上官云浅要去看他家公子,赶紧道:“夫人,奴才给您带路。”
来到秀容的住处,上官云浅才发现宋元珠把府中最好的院子给了秀容,当初这个院子可是苏雨若最想要的,可是被宋元珠一句,不过是来打秋风的,也想在宋府挑三拣四的话堵了回去。
看来宋元珠对这位秀容公子果然上心,只是不知道秀容公子怎么就狠下心来要灭宋府满门。
毕竟宋元珠对秀容可是真心的。
“夫人,我家公子就在里面。”
上官云浅抬脚走到门口,忽然停了下来,秀禾询问,“夫人,您怎么停下脚步了?”
“你家公子***,除了刚才你表现的焦急万分,这会儿你倒是一点都不急了。”
秀禾目光一紧,“夫人,您已经让您的婢女去找大夫了,奴才就不急了。”
“是吗?那到底是真不急了,还是假不急了呢?”
秀禾因为心虚,笑了笑,“当然是真的不急了。”
上官云浅闻言冷笑,“就算你不是我宋府的奴才,如今入了宋府,就是宋府的人,对宋府的当家主母说谎,你不怕我罚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