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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温瑶拉着李斯年去和那帮叔伯吃饭。

“杨叔叔说这次带了两瓶陈酿。”

温瑶和李斯年十指相扣,摇啊摇天真的模样像个小姑娘。

“呦,这是知道我把他们的小公主带走,一帮长辈瘪着劲儿的要灌我呢?”

李斯年的手跟着一摇一晃。

“怎么?你能跟别人喝不能和我那些叔伯喝?”

“谁不知道李总千杯不醉?”

温瑶的手隔着衬衫在他心口一圈圈绕。

“再说,喝多了就别走了。李总是嫌我家的房子小,入不得眼吗?”

李斯年是真的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,但利益面前他没那么多臭毛病。

他对别人狠,对自己毅然。

眼见温瑶的手滑到人的敏感低带,李斯年才顺势抓住了女人“作乱”的手腕。

“无证上岗,我怕温先生知道了剥我的皮。”

恰到好处的口气,拒绝的像是调情。

温瑶被他看的脸色泛红,两只手勾住男人的脖颈,仰头堵嘴索吻。

李斯年俯身在人嘴角落下亲吻,眼神扫过在一边和工作人员确定婚礼具体细节的姜莱。

姜莱从未这样过,她像一株害羞的草,指尖一碰就瑟缩起来。

第一次亲吻是姜莱十八岁生日。

出租房里李斯年请了半天假,自己做的小蛋糕,没有花纹样式,只是一个不甚规整的纯白色的奶油蛋糕。

买来的老式生日蜡烛,电子音跑调的生日歌混杂着病床上姜母在梦中无意义的梦呓。

夏季静谧的空气,李斯年抹了一点奶油点在少女挺翘小巧的鼻尖。

姜莱抬头看他,嘴角亦有点点奶油。

李斯年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甜。

姜莱白皙的脸庞腾一下红的发热,房间安静的只有电子生日歌。

青春是苦的,初吻是甜的。

姜莱不知道,李斯年的第一场梦遗主角也是她。

李斯年想不明白,哪怕后来有钱了风月场所走过无数遭,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。

却没有一个像是姜莱一样,让他情不自禁。

后来他偶然得知一个词,生理性喜欢。

超越理智,身体的原始反应。

温瑶身上的香水味让他恶心,吻的也恶心。

他像是一条被扔到沙漠的鱼,急需回到水里喘一口气。

姜莱是他的唯一水源。

终于被从婚礼场地放出来,李斯年开车载温瑶去赴宴。

姜莱急不可待的去买了验孕试纸。

等待的那几分钟,她脑子乱的念头纷乱。

验孕棒放在一旁,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。

上次是两个月前了。

李斯年近几年越来越霸道,她越是往外推反倒是像和他在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游戏。

姜莱双手合十祷告,可她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。

她当然想过和李斯年生儿育女。

她想他们的孩子该是幸福的,她和李斯年吃了太多的苦,他们的孩子不该在吃苦了。

可当姜莱真的看到验孕棒上那道浅浅的红线时,她捂住了脸,眼睛阵阵发酸。

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。

它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正在预谋着一场离开。

姜莱心乱如麻时,家门一声巨响。

李斯年回来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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