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视齐文澈:
「当时我爹可否问过你,是不是不介意无后?」
「我祝家可有仗势欺人,强迫你答应婚事?」
齐文澈目光躲闪了一下,随后理直气壮开口:
「今时不同往日。」
「我的身份已是不同,怎可无后?」
「我未悔婚,仍旧给了你正室之位,已是仁至义尽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?」
苍天呐!
我在京城活了十几年,在边关战了三年。
从未见过如此普通又自信的一家子。
给我都整不会了。
我就说不能相信我爹他老人家的眼光!
和离!必须的!
大婚当晚,由于太过离奇。
于是我火速逃离了现场。
谁爱洞房谁去吧!
反正我不去。
当然,落在***三人组眼里,就是我「失魂落魄,铩羽而归」。
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,我就去婆婆院子中请安。
毫不意外,她还没起。
于是我自顾自地在她院中,耍起了自己常用的大刀。
毕竟我每天早上都要练刀,一日不落。
一个时辰后,婆婆房中传来了动静。
我耳力极好,听见她在房中慷慨激昂,宛若好汉:
「高门贵女?还不是要在我的手底下讨生活!」
「我定日日让她来立规矩,我看她......」
剩下的话,在她拉开房门,看到我手中的大刀时,戛然而止。
「你你你!你这是要干什么?!」
我无辜:「练刀啊?我祝家是将门,这难道不是基本功?」
说着,我向她走去。
「好汉婆婆」倒退三步,声音尖锐:
「你别过来!放下刀!」
我可是个听话的好媳妇,闻言,随手将刀向下一插。
刀锋直入地下三寸,铮鸣不止。
婆婆看起来仿佛要晕过去了。
我掩下嘴角的冷笑: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。
立规矩是不成了,毕竟我一靠近婆婆三米之内,她就发抖。
我深表遗憾地告辞。
没过一炷香。
齐文澈就上门兴师问罪来了。
身后还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兰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