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他之前回家,没有这么冷清的时候。
但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,自己去厨房下了面条。
虞瑾夏静静看着他的背影,想起上一世,不管宁柯远回不回来,多晚回来,她总是坐着等着。
桌上的菜冷了就去热,只想让他吃到一口热乎的。
而只要宁柯远在家,不管他忙到几时,她都会等着他一起睡觉。
她是真的掏心掏肺地对他好,可他心里只想着过去的那一段情。
想到这儿,虞瑾夏走到厨房门口:“离婚报告你申请了吗?”
“当啷”一声锅铲子掉在地上,宁柯远没去捡就回头望向她:“你说什么?”
“离婚报告。”虞瑾夏重复了一遍,“上次不是说要你去申请吗?噢我忘了,你最近很忙……那等明天吧。”
她转身走回房间,宁柯远把火一关,追了上来:“虞瑾夏,你在闹什么?”
“我们好好地过日子,突然闹什么离婚?”
好好地?
虞瑾夏停下脚步,一直以来,这段婚姻都是她在付出,在包容。
宁柯远冷淡刻板,她就自我宽慰他能和自己结婚,心里一定是爱的,只是不会表达。
是她太傻了,只要会识字会说话,哪有人不会表达爱?
除非没有爱。
虞瑾夏看向宁柯远:“你还记得咱俩结婚时说过的誓词吗?”
那天,两人曾面对毛主席像,拿着红宝书一起宣誓——从兹缔结良缘,订成佳偶,赤绳早系,白首永偕,花好月圆,欣燕尔之,将泳海枯石烂,指鸳侣而先盟。
可白首永偕,相守一生的前提是相爱。
“宁柯远,你爱我吗?”
宁柯远嘴唇蠕动,看着虞瑾夏眼里的悲伤,心脏抽搐了一下:“我……”
虞瑾夏别开眼:“你不用勉强自己说出违心的话,我都清楚,离婚的事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说完,她回到屋里。
没一会儿,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,宁柯远走了。
虞瑾夏以为等到第二天宁柯远就会去申请离婚报告了。
不想,第二天却突然出了事。
她早起床去了广播站,刚播报完天气准备关掉设备,一个通传兵就急匆匆跑了进来:“虞同志,出事了,快按照这个念!”
海岛的突发事件很多,虞瑾夏很镇定,接过稿子就开始播报:“请海岛军区第一团注意,距离海岛西北方向50海里处的海域发生渔船触礁事件,船只沉没,多人落海。”
“请立即出发,前往救援!请立即出发,前往救援!”
念完,虞瑾夏仍心有余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