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独自睡在主卧的大床上,等着顾记淮回来。
可是这一个晚上,他都没回来。
我想到他说我没有怀孕,可是我们结婚五年,发生关系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一年里,只有回了顾家被爸妈催促后,他才会和我同房。
第二天,天亮了。
我好不容易浅眠了一会,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个不停。
拿起来一看,是我妈万禾打来的。
“姜南,快来养和医院。”
我疑惑:“妈妈,出什么事了吗?”
只听万禾焦急万分地说。
“阮冬南醒了。”
养和医院,特护病房外。
“你怎么没和顾记淮一起来?”看着形单影只的我,我妈万禾疑惑。
我不大自然地解释:“他太忙了。”
“你还帮他说话?他现在在里面照顾阮冬南呢。”万禾恨铁不成钢。
我心口一窒。
万禾不禁忧心,抓着我的手臂走到转角。
“姜南,等会儿你可千万不要犯傻,她现在醒了肯定是要和你争家产的,我们这样的家庭,没什么手足之情,那些财产都是你爸爸亲自留给你的,你进去装装样子就行了。”
她眼中出现一抹厉色:“妈妈今天之所以在这里等你,就是为了告诉你,我和她妈一个小三一个小四,我们谁也不比谁高贵,但你是妈妈最珍贵的女儿,你不能过妈妈的苦日子。”
“妈妈……”我动容。
“姜南,你千万记住,钱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最保险。”
万禾看向我的肚子:“至于你和顾记淮,你要想办法有个自己的孩子,有了孩子就能捆住男人,就算以后离婚,你也可以分走他一半财产。”
“我知道了,妈妈。”
我不愿让妈妈失望,苦涩地点点头。
见我这副样子,万禾有些心软,伸手给我整理了一下耳后的碎发。
目光温和而坚定:“你是妈妈的女儿,你绝对不会输给那个小四的女儿的。”
她拍了拍我瘦削的肩膀:“好了,去吧。”
听到这话,我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特护病房。
短短一段路,我思绪万千。
我害怕阮冬南醒了,顾记淮就不要我了。
走到病房外,我就听见里面顾记淮温柔的声音:“冬南,不要急,慢慢说话。”
透过玻璃窗看去,他正拿着浸湿的棉棒给阮冬南擦拭着嘴唇。
这般温情的场面从未发生在我们二人之间。
我苦笑了一下,敲门后走进。
看到我进来,阮冬南说:“姜南,我醒了,你好像不是很开心?是害怕我把你当年怎么害我变成植物人的事告诉阿淮吗?”
我不明所以:“五年前开车的是你,撞向护栏的是你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阮冬南语气讶然:“要不是你抢方向盘,我怎么会撞车?”
我抿抿唇,平静道:“那是因为你当时发了疯说要和我同归于尽。”
阮冬南楚楚可怜看向顾记淮:“阿淮,如果是我,我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吗?”
顾记淮的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,最后停在阮冬南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