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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回家那天,我正在家里收拾东西,方子期和江亦然来了。
“宋辞,收拾东西这是去哪儿?”
“出国。”
“还演,我们现在这不是来找你了吗。前段时间我们确实对你有所疏忽,你看我们这不是来赔罪了吗。”
我已经无力吐槽。
我都说了这么多次我要出国,他们偏偏不信。
算了,信也好,不信也罢,无所谓了。
“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,我还忙着收拾东西呢。”
见我语气平和,方子期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碎掉的玉牌。
我的呼吸停滞了,这玉牌,是爸爸生前留给我的。
“前一段时间青青说喜欢这个玉牌,我们就从你这里拿了让她戴几天,她昨天不小心把她弄碎了。”
我眼含泪水,发疯了一样从方子期手中夺过破碎的玉牌,止不住地号啕大哭起来。
两人见状有些慌了神,“宋辞,不就是一个玉牌吗,多少钱,我们赔给你便是了。”
“这是钱的事吗?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。”我嘶吼着。
“现在玉牌已经碎了,你说吧,你要多少钱,我们都赔给你。”
“滚!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。”
此时我已经完全崩溃。
两人一边往外走,一边抱怨,“宋辞什么时候成这么小气了,不就是一个玉牌,至于吗?”
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心情久久不能平复。
第二天一拿到***,我便直奔机场。
飞机穿过一片灰色云层,冲进金色阳光中。
我想,我这段灰暗的人生,也该去往光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