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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***,我…”

“不必多言,我知道,你我心意相通便是。”

话落,来人再不多言,揽着宜修便倒了下去。

经此突然大变,宜修甚至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,一室春光已然…

再度醒来,瞧着是天光将亮。

身边早已经没了人。

惢心跪在床边,低声道“主子,***已经上早朝去了,今日是您入府后头一日,要给福晋请安,可不能迟了,奴婢服侍您起身吧?”

宜修没有立刻开口。

脑中思绪转了又转,彻底明白了自己如今真的得天所幸,重活一世。

“罢了,青樱便青樱吧,前尘往事,又还有何可纠结之处?”

脑中闪过这般念头,宜修便定了往后自己便名为青樱的事实。

自也不会推辞惢心的请安之言。

颔首起身,扫了屋内一眼“阿箬呢?”

惢心低着头,一副怯懦模样,闻言低声道“主子,许是昨日阿箬姐姐也累着了,这会儿还没有醒。”

青樱冷笑一声。

“没有醒?你不必替她找补,是昨日我呵斥了她,她这会儿还没有转过劲来,才不愿来伺候我梳妆吧?”

惢心低头不言,但已经能说明一切。

扶着对方起身,青樱边走边道“昨日我也确实是累着了,你在我身边伺候的时间虽不长,但瞧着便是个懂事的。”

从阿箬昨夜的话中,青樱便猜出几分。

想来这惢心虽不是家生子,但应当王府这头,也早早在她自己入王府之前,就已经遣了对方到自己家中伺候了。

“主子夸赞,奴婢愧不敢当。”

惢心微红着脸屈膝应了一声,又道“主子昨日大婚,奴婢想着您定也是累极,一早就已经给您炖了一盅红枣银耳羹,一会儿请安想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结束的,不如您去福晋院中之前,先用些垫垫肚子吧?”

青樱略一颔首,并不推辞。

只是被惢心扶着坐到镜前,青樱便眉头微皱起来。

这是个什么装扮?

镜中人的样貌算不得过分美艳,不似自己的侄女。

倒是眉眼间的气质,与曾经的自己,有几分相像。

如此倒也罢了,偏生是那两弯细眉,让青樱看的不喜非常。

这算是个什么装扮?

心头再次泛起疑窦,忍不住又自问一声。

莫非在此地,人人都要如此?

下意识抬首从镜中看了惢心一眼,心中嘀咕更甚。

对方这眉眼打扮的模样,才算是正常吧?

这般想着,青樱试探着开口道“惢心,你觉着,我这眉毛如何?”

惢心闻言一愣,不知这位主子此问到底何意。

略一思忖,开口道“主子,阿箬姐姐说,弯眉入鬓,最合主子的气质,阿箬姐姐伺候主子多年,想来说话也有几分道理吧。”

青樱轻笑一声“所以你也觉着不好看。”

“奴婢不敢。”

“无妨。”

青樱抬了抬手“许是嫁为人妇,倒觉得这细眉别扭,也实在是衬不起如今的身份,瞧来倒是有些不顺眼了,今日我自己描眉,换一副妆面。”

惢心自不会推辞。

小半盏茶功夫,青樱手中落定。

镜中人的样貌,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。

惢心手中捧着面小镜子,忍不住开口笑道“主子的手可真巧,您描的这眉可真好看。”

“惢心,阿箬的性子太过急躁,王府事多,她怕是不便在我身边伺候,描眉之事,往后就交给你做,得空多去学一学,可明白?”

惢心闻言微愣。

沉默片刻,终究是点了点头“主子,旁人我不知道,但主子吩咐的事情,奴婢一定会好好学。”

心思流转,青樱没有在此事上再多言。

话头一转又道“昨日与我一道入府的那位?”

“主子,月格格住在平月院,与咱们青岚院正好一个东一个西,隔的有些远的。”

“格格?”

“您忘了,月格格只得了格格的位份,并不是与主子一般的侧福晋的。”

青樱闻言颔首“一时倒是不曾想起来。”

“主子昨夜累着了,忘记了也是有的。”

说着,惢心取了昨日福晋赐下的镯子奉到青樱跟前“主子,昨日福晋赐下来的镯子,您今日可要戴上?”

虽还不太清楚福晋到底是个什么身份。

但只从这只字片语间,便能明白,对方想必便是那位***的正妻了。

自己初来乍到,总要给人家一个面子才是。

伸手接过“也好。”

可甫一接过片刻,青樱便心头一跳。

好东西。

捏着镯子仔细查看了片刻,似乎又想到什么一般,将镯子递还给惢心。

“我想起来,福晋说这镯子是圣上赐下,给她为嫁妆的?那我怕是不好擅用,还是暂且放着吧。”

惢心没有多想,伸手接过,郑重将镯子放好。

青樱扫了一眼首饰盒子,随意挑了一支珠钗递给惢心“便用这支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片刻,梳妆完毕。

复又用了一盏红枣银耳羹,青樱这才领着惢心,出了青岚院的门。

到福晋院外之时,门口已有人守着。

这一路,青樱几番旁敲侧击,便已然弄清楚了福晋和月格格的身份。

自然也明白了这不同位份间的差距。

富察琅嬅。

富察。

配着个奇怪的姓儿,名字却取的极好。

琅嬅。

只是名字虽好,心却不一定了。

着惢心递了锭银块子出去,青樱这才缓步进了门。

入得室内才发现,高晞月已然到了。

有昨日的经历,加上这一路行来,青樱自然不可能再露怯分毫。

扶着惢心缓步行至屋中,屈膝跪下“妾身给福晋请安。”

富察琅嬅面上的笑意碎裂一瞬。

但转瞬复又恢复如常。

“青樱妹妹来了,昨夜你侍奉***辛苦了,快起来吧,跪久了总是对身子不好。”

富察琅嬅的声音虽客气,但青樱却从中听出几分不明意味来。

疏远?

不喜?

甚至是…妒忌?

转念想起那位***昨夜什么‘第一次’之言,顿觉心中作呕。

上一世那些所谓情爱与厌弃。

早已经让她看明白了这世间男女间的情分,便是这般的虚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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