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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触碰让盛梵音全身紧绷起来,她一把推开周琛,躲避他的触碰。

“嗯。”

盛梵音随意敷衍,不想继续和周琛继续这个话题,“姜末回来了,恭喜啊,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。”

周琛的动作一顿,他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。

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假的,当初也说好的,若是三年婚期未到她有了喜欢的人,他们也可以和平离婚。

如今,阿音有了喜欢的男人,作为朋友,他应该替她高兴才对。

周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又想到姜末,冰冷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,“嗯,等了姜末三年,她终于回来了,以后我们也不用大洋彼岸两地折腾。”

看得出他是真的开心,马上就可以和心上人长相守了,怎么会不开心呢?

可周琛永远不知道,他的每一次喜悦,都是扎在盛梵音心中的一根刺,微微渗着血,不致命却无时无刻不再隐隐作痛。

因为周琛的欢喜永远都只有一个原因,因姜末而欢喜。

三年的婚姻,周琛每个月都要飞M国两三趟。一开始,姜末对周琛并不是很热情。

听说姜末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,爱而不得才远赴海外深造。是周琛一直暗恋姜末,拒绝家里的联姻,就是想有朝一天他的深情感动女神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,周琛在他们婚姻的第二年终于得偿所愿,感动了姜末,姜末同意深造结束就回国和他结婚。

盛梵音维持着笑容,“东西有点多,不然今天就搬走了,不过你放心,明晚之前我一定收拾干净把所有东西都带走。”

“阿音,不急这一时。”

姜末已经通知她了,盛梵音不至于等到让人家上门来敲打她。

她笑着打趣,“怎么?舍不得了?难不成许总还打算和我假戏真做?”

“自然不是。”

周琛回答的极快,不假思索。

盛梵音脸上的笑容却彻底僵了,她以为自己可以把体面留到最后,看来,还是高估了自己。

一秒都不能再逗留,她怕自己真的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。

“我先去睡觉了,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
盛梵音起身就走,直奔卧房。

看着她匆匆而逝的背影,周深剑眉微蹙,心口莫名的有些不舒服,这种感觉十分奇怪。

他突然叫住她。

“阿音。”

盛梵音转身,语气有些许颤抖,“怎么了?”

周琛莫名其妙,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住她,半晌,他说了句,“明天抽空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。”

“嘶~”

掌心传来刺痛,盛梵音的指尖在掌心抠出几个月牙形的印子,捏紧了手掌,几秒后才应声。

“好。”

盛梵音踱步离开,头都没回。

等到周琛反应过来后,门已经关上,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他一个人。

微蹙的眉又紧了几分,为什么会觉得心口空落落的,那种失落感让周琛有些发慌。

最终,周琛把这些异样的情绪归咎于喝酒后产生的身体不适。

——

盛梵音的原计划是想请个搬家公司的,可她收拾完自己的行李物品,也就两个行李箱,实在没必要弄那么大的阵仗。

早早起床,先把行李送去了律所附近的酒店,这才去上班。

屁股刚坐到椅子上,金钱钱就凑了过来,“我们的劳模也有迟到的一天啊,难得难得。”

“别消遣我了,有个事儿问你。”

“嗯?说。”

“我想申请咱们律所的公寓,需要提交什么手续吗?”

金钱钱的眼珠子打圈转,“阿音,你开什么玩笑?咱们律所的公寓可不是什么律师都能申请的,怎么也得是上过庭打过大官司的律师。就你我这样,最多处理个民事纠纷的小喽啰,没戏。”

毕业,盛梵音就来到这家律所实习,也是那一年,她嫁给了周深。

她是那批实习生里最优秀,能力和理论基础最强,但也是最佛系的。

不争不抢,复杂的案子不接,太难的案子不接,久而久之,盛梵音就成了律所的掉尾律师。

这样一来,盛梵音就有大量的时间去做一个贤妻良母,去讨好她喜欢的人。

想想也可笑,工作三年,归来仍是新人。

她拍拍自己的脸:崛起吧!阿音。

不过在此之前,还得先办件事。

盛梵音拿着窃听出了律所,找到周琛的电话拨了过去。

“喂,你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?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。”

周琛抱歉道,“阿音,今天恐怕不行,我特别忙,不然明天吧,先这样,我先挂了。”

没给盛梵音说第二句话的时间,周琛就挂了电话。

盛梵音握着***站在律所外呆愣了许久,正要回去的时候,突然,正前方硕大的广告电子屏上出现一张脸。

是周琛,温暖了她青春岁月的男人。

周围是浪漫的玫瑰花海,他手捧钻戒,单膝跪地,昂头看向心爱的女人,“姜末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
姜末微笑,伸出纤纤玉指,接受了周琛的求婚。

两人相拥相吻,在祝贺和羡慕声中成为了整个海城的焦点。

盛梵音看到周围的行人停下,车停下,时间好似也停下了。

泪水模糊着视线,世界变得朦胧起来,盛梵音忍着心头的酸涩没有哭出声,直到一个俊朗的面容呈现在朦胧的视线里。

“难怪周太太会出轨,原来是周总劈了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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