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烟是裴晋的头号舔狗,舔到没有尊严人尽皆知。
她尽心尽力舔了裴晋七年,原以为总有守得云开的一天,却没成想,今天会以亲手给他和别的女人送***惨淡收场。
姜明烟站在包厢门口。
房门半掩,她清晰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——
“不是吧裴二少,哪有让女朋友给自己送那玩意儿的?人干事?”
“阿晋,明烟这次真的会来吗?”
回应他的,是裴晋一声不屑的冷哼。
立刻有人搭腔:“你以为姜明烟舔狗之王的名号是浪得虚名?”
“就是,她敢不来?”
话很刺耳。
不过这些年,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套说辞,姜明烟早免疫了。
但是今天……
姜明烟低头,看着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包,心往下沉了又沉。
整理好表情,姜明烟推门而入。
里面的笑闹声明显僵了一瞬,但很快,有人热络地招呼她:“烟儿来啦,快坐。”
姜明烟温柔一笑:“东西送到,我就不坐了。”
她走到裴晋面前,将包递过去,平静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挂在他身上的短发写真。
衣着***,眉目含春。
两人贴得严丝合缝,像是要当场上演一出活春宫。
“姜明烟,你贱不贱啊?”裴晋冷嗤,抬脚,鞋尖踢了踢她笔直的小腿:“打开。”
姜明烟乖顺地拉开包链,霎时间,里面五颜六色的安****在空气中。
众人表情都微妙起来。
姜明烟跟裴晋相识十三年,恋爱七年,能面不改色给他送这东西,简直强得可怕。
姜明烟还端着笑,“裴总,您挑吧。”
“裴总?”有人察觉出不对。
姜明烟对裴晋,每次见面必定是一声柔情似水的“阿晋”,“裴总”这称呼,显然生疏了。
姜明烟笑着解释道:“我跟裴总已经分手了。”
裴晋拿着塑封包装袋的手一僵。
姜明烟:“挑好了?”
她把拉链拉好,将包重新抱在怀里,开口跟众人道别:“玩得开心。”
说完看也不看裴晋,姜明烟转身就走。
门关上前几秒,石化的二世祖们终于反应过来。
“阿晋,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?”
“明烟甩的你吗?**,舔狗崛起了?”
“你信舔狗醒悟,还是信我是秦始皇?女***擒故纵的小把戏罢了,今晚姜明烟指定拿着搓衣板跟晋哥求复合!”
裴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,他原本拧起的眉因这句话松开,扯起唇凉凉一笑:“搓衣板?榴莲还差不多。”
一片哈哈声中,门关上了。
姜明烟捂着隐隐绞痛的心口,自嘲地扯扯嘴角。
裴晋说得没错。
她确实贱,不然怎么会三番五次地原谅他?
……
回家的路上,好友郁薇打来电话。
“分了?”
“分了。”
“**终于舍得分了!”郁薇语调拔高,“走,姐带你快活去!”
这次,姜明烟没拒绝,“等我收拾一下。”
回到公寓。
姜明烟以最快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贴身物品。
她跟裴晋大二开始同居,至今已经五年。
这栋公寓三百多平,除开家具,很多物件都是姜明烟一手置办的。
她不想留下给裴晋和他的新欢用。
所以出门前,姜明烟叫来了搬家公司,“除了床和衣柜,全搬走。”
“**,主卧的席梦思和床品呢?”
“谁需要可以拿走。”
……
郁薇给姜明烟点了八个男模。
个个英俊潇洒,能说会道。
奈何姜明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,微醺之后,也只和其中某个拉了拉小手。
中途,姜明烟去了趟洗手间。
回来时迷路了。
姜明烟边给郁薇打电话,边慢吞吞地原地打转。
想到裴晋,又心不在焉起来。
直到身后传来男人饶有兴致的问话声。
“舔狗?怎么舔?”
“爷诶,您小点声……”
毫无疑问,姜明烟对号入座了。
她回过神来,急着逃离这种尴尬的境地,关键时刻,左脚却绊到右脚,险些摔个狗吃屎。
最后人是稳住了,手中的包却甩了出去。
拉链甭开,数十个杜蕾斯从里面跳出来。
说“舔狗”的男人嘴角一歪,嗤了声:“挺会玩儿。”
姜明烟知道这人是谁了。
闻家那位太子爷。
京都里除了他,没人说话是这种不顾人死活的乖戾调调。
姜明烟咬唇,蹲下身,默不作声地往回捡。
白衬衣,包臀裙。
她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有烟味徐徐飘来,那爷似是咬着烟,声线含糊暧昧。
“挺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