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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汐汐拿起桌上的文件,直接塞入林夕然怀里,顺势掏出窃听拍了两张照片。

“那东西就交给林副总了,如果后续出现什么意外,与我无关。”

她仿佛力气殆尽,没有精力、也没有资格跟林夕然一较高低。

被偏爱的有恃无恐,而她在贺行砚眼里是不屑一顾的。

温度适宜的公司内,她却背脊发凉,一股冷意从心头蔓延开。

乘坐电梯下楼,走出公司大门,整个人被阳光笼罩,那股冷意依旧得不到缓解。

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,她嘴角微动,勾起自嘲又讽刺的弧度。

可能他们开房只是偶尔,在公司的休息室上床,才是常态。

明明早已经知道贺行砚跟林夕然睡过了,就算看到了更有力的证据,她也不该再重新难受一次啊。

这种难受,比这几天每每想起贺行砚不爱她,出轨林夕然,更猛烈,更撕心裂肺。

急促的***将她从难过中拉出,她拿出***接起,“喂。”

“纪黎,你现在回家一趟。”父亲纪成印语气不容置疑。

纪汐汐下午才去餐厅弹钢琴,今天周六也没面试。

闲着也是白白沉浸在令她窒息的情绪中,她索性答应,“知道了。”

哪怕她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回家。

——

贺行砚非但没有把那个会议推迟,反而提前了。

他仔细想想,让纪汐汐等,更能搓纪汐汐的锐气。

原本五十分钟就能结束的会议,他硬生生拖成两小时。

会议结束时,已经是中午。

他摘掉鼻梁上的透视,捏捏眉心,不急不忙地朝办公室走。

“贺总,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!”财务部经理拿着一份文件追过来。

孙庭把人拦住,“你挺会省事儿,开会顺便找贺总签字?贺总还有重要的事忙,下午上班你再递过来。”

财务部经理面色悻悻,想偷个懒——

“急什么?”贺行砚一反常态地停下。

好脾气地拿过文件签字,递还给财务部经理后,复又往办公室走。

他在想,纪汐汐这会儿是什么可怜的模样,最好别哭,他最烦女人哭。

至于怎么拿捏尺度,他有分寸。

胜券在握,他推门而入,目光一瞬变得漫不经心。

沙发上没有他预期的身影,落地窗前也没有。

办公室没什么地方能***,一目了然的结果是,纪汐汐压根不在这儿。

休息室传来微弱的动静,他眉头瞬间蹙起。

纪汐汐真是不知自己来干什么的,擅自跑到他休息室去?

他这两日工作繁忙,又被纪汐汐搞得很烦躁,整夜睡不着,所以在休息室里喝了不少酒。

若是让她看见,再以为他是为了她才——

“行砚。”林夕然从休息室走出来,对上他温怒的双眸,诧异道,“你怎么了?”

贺行砚伸出去开门的手,与林夕然前身的汹涌齐平,他迅速收回,面色恢复如常。

“没事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林夕然笑道,“当然是为了你的形象,下午有记者会,我把你的衣服送去干洗了,顺便找人收拾了一下你的休息室,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,公司和我,可都指望你呢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,来的时候办公室里没人吗。”

贺行砚折回办公桌前落座,目光落在桌角的一份文件上,他深邃的目光霎时沉了几分。

似是想到什么,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
“没人啊,不过刚刚孙助的助理说,有人来给你送文件,我看过了,是下午记者会要用的。”

林夕然跟着他走回来,站在他旁边,“是伯母让贺家下人送来的吧,真是不懂规矩,放下就走了,都不知道亲手交到你手上,出了岔子可怎么办。”

所以,纪汐汐是来送文件的。

贺行砚胸腔被怒火蓄满,他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可笑不说。

在被他延迟的两个小时会议上,他想象中跟纪汐汐对峙的画面——

他瘦削有型的下颚线绷着,“确实不懂规矩。”

他娶纪汐汐,就图一个听话。

可自从那晚,纪汐汐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耐心。

离谱,连该怎么做妻子的规矩都不懂了!

“下午的记者会我跟你一起出席,老规矩,你有什么难题往我这儿推,我会给你解决掉。”

林夕然把文件拆开,放到他面前,“晚上,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
末尾这句话,她轻声细语,脱离了工作时机械般的声音。

贺行砚尽力撇掉纪汐汐带来的负面情绪,锐利的双眸微微眯了下,嗓音也多了几分柔和,“好,地方你选。”

虽是乌龙事件,可他仍旧觉得,纪汐汐会回来求他。

不过,拖的时间越久,他越会让纪汐汐明白,什么叫后悔。

林夕然粲然一笑,转身离开办公室,去找孙庭。

“孙助,上次行砚跟麦先生吃饭的餐厅,帮我和行砚定个位置。”

孙庭立马拿起***置。

“谢啦,这几天都辛苦了,等会儿下班你早点儿回去,我跟行砚自己去餐厅就行。”林夕然双手撑着桌沿,脸上挂着职业笑。

“啊?”孙庭抬起头看向她,“这,贺总说的?”

林夕然摇头,“不是,是我决定的,他工作狂,搞不好吃完饭回来拉着你加班,你走你的,出了事情我扛。”

这几天工作确实忙,孙庭一天睡眠时间不到五个小时。

他立马就答应了,“谢谢林副总。”

虽说孙庭直属贺行砚管,但他知道贺行砚跟林夕然关系不一般,林夕然能扛得下,索性不客气了。

——

纪家以前在东区富人区的别墅。

后来落寞,搬到公寓区,三层的复式小公寓。

在江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,这儿也值个上千万,但比起以前的别墅差了一截。

纪汐汐人是回来了,有些魂不附体,走神。

“汐汐。”母亲张青禾跟她说了很多话,得不到回应,看她走神十分不满,“跟行砚吵架了?”

她勉强把注意力拉回来,矢口否认,“没有。”

张青禾审视她,“那也肯定有心事。”

“您不懂,就别问了。”纪汐汐掏出窃听来玩儿,躲避张青禾的追问。

“我可以不问,但你不能总垮着脸,行砚工作忙了一天,够累的,回家再看你丧着脸,多扫兴,尤其事情跟他还无关,你可不能影响到他,惹了他不高兴!”

张青禾把她***夺了,丢在一旁,“听见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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