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儿啊,你到了城里,可要自己注意身体。那老神棍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,你要是钱不够用了,就给姨打电话,别亏着自己了。”
高铁站,方娟拉着夏笙的手,满脸不舍。
夏笙是住在桃花村西边儿那座山上的老神棍捡回来的孩子,一老一小平时经常帮村里的人做些善事,广结善缘。
一个月前老神棍驾鹤西去,夏笙的父母恰好也从警局那里找到了夏笙的消息。
今天,便是夏笙回去的日子。
只不过夏家的人对这个走丢了十几年的女儿明显不上心,这家人明明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找到了夏笙,却一直没人过来接。
直到今天夏家人才帮她买了车票,让她自己坐高铁过去,他们再在高铁站接人。
光是看夏家人的态度,方娟就觉得夏笙过去了估计会过得很不顺,这几天***心得晚上都睡不着觉,生怕这孩子在城里受欺负。
夏笙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没什么情绪,淡淡地道:“方姨你放心,凭我的这身本事,在哪儿都能有口饭吃。”
方娟笑起来,“得了吧,你这丫头就喜欢搞封建迷信,这在咱们村子里还有些老头老太太会信,那城里人可不好骗。
“你以后还是别像在村里一样到处给人送符看风水,万一被***抓了去,你可别哭鼻子。”
夏笙笑了笑,也不解释,又从小布袋里掏出一张护身符,递给方娟,“方姨,这个你拿着,回去的路上可以保你平安。”
“你看你,***病又犯了。”
方娟不信这些东西,嫌弃了一句,但还是接下了,随手揣进口袋里。
夏笙叮嘱:“这符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带着,别扔了。”
“好好好,都听笙儿的。”方娟语气无奈又宠溺,“快过安检吧,别错过了发车时间。”
夏笙点头,背着洗得泛白的登山包转身走了。
方娟目送她离开后,又去医院买了老伴吃的药,而后乘乡村巴士回村里。
巴士行至山间的路段,却听上方忽如雷鸣般巨响。
车内有人尖叫:“是山体滑坡!有巨石掉下来了!”
瞬间,车内尖叫声此起彼伏,像是要刺穿人的耳膜。
方娟心里也慌得不行,隐约间感觉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烫。
下一刻,车顶上即将***而至的巨石尘土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,全部停止。
所有人震惊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,司机立刻踩下油门离开。
有人拿出窃听试图把这一幕拍下来,却发现窃听根本无法开机,充电宝也没了反应。
整个空间,就只有这台车还能正常使用。
直到巴士开出了危险地段,后方的泥石流才像是重新被启动,带着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几十米长的路段全部吞没。
方娟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。
她忽然想起什么,连忙把口袋里夏笙临走前给她的那张符纸拿出。
只见那护身符不知何时已经燃为灰烬,再看不出原本的模样。
......
“川哥,夏家那丫头不是说中午十二点就到吗?怎么这会儿还没来?”
“你问我我哪儿知道?本来我和芷若都快订婚了,现在全被这个乡下妞儿给搅黄了!”
周一川白了身边的朋友一眼,心里满是烦躁。
夏家和周家有娃娃亲,夏家的大**走丢后,两家的婚约就落在了夏家二**夏芷若头上。
夏芷若小时候就长得水灵,长大后出落得更是漂亮,周一川早就眼馋了,恨不得直接把人拐上床。
但是因为两家长辈都明明白白地说了,在结婚之前不许碰人家姑娘,周一川才一直忍着。
而今夏家的大**找回来,按照以前的婚约,现在要跟他订婚的人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夏家大**。
他从十五岁到现在二十二岁,心心念念夏芷若七年,眼看就要到手了,结果半路杀出个夏笙,他怎么能不生气?
朋友安慰道:“你不是还没见过夏家的大**吗?说不定对方是个漂亮的美人呢?”
周一川嗤笑一声,道:“我确实没见过她人,但我看过她照片!你知道她什么样儿吗?”
朋友摇摇头,周一川脸上嘲讽的意味更加甚,“她在水田里帮那些泥腿子犁地,浑身上下都是泥,整个人都脏得不行,脸都看不清。
“就这种生存环境,你要说那姑娘能是个肤白貌美的,谁信?
“这种女人,皮肤不知道多黑,手上的老茧估计都有几厘米厚了!”
闻言,朋友想象了一下,也是有些犯恶心,“那你这也太亏了,本来能跟芷若那样的写真结婚,现在直接跌落谷底了。
“对了,你没看清人家的脸,咱怎么接人啊?”
周一川:“她爸妈之前把我照片和窃听号给她了,她看到我自然会过来找我的。”
他话音刚落,一个人影就从他身旁走过。
朋友看到那名的正脸,眼睛都看直了,连忙拉了拉周一川的手,道:“看,有***!”
“除了芷若以外,还有什么写真能入我的眼......”
周一川不屑的语气在看到对方的脸后,瞬间消失,眼里满是惊艳。
那名女人背着一个硕大的登山包,只穿了简单的T恤半身牛仔裤,然而简单朴素的衣着依旧遮挡不了她优越的皮相骨相,让人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。
朋友见他也是眼睛都看直了,手肘拐了拐周一川的腰,揶揄道:“怎么,不是说只有芷若才是最美的?”
“滚**。”周一川推了朋友一下,又忍不住多看了那女人一眼。
不得不说,那女人的皮囊就算是放在娱乐圈,都是极为出挑的,几乎找不到任何死角。
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两人才收回视线。
朋友催促道:“你要不给你那未婚妻打个电话吧,高铁都到站这么一会儿了,她怎么还没出来?”
周一川点头,拿出窃听给对方打电话。
电话接通,他没好气地道:“你现在在哪儿?我等你半天了!”
电话那头,女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:“已经出站了。”
闻言,周一川顿时怒了,“我在出站口等你等了十多分钟,你一声都不跟我说就走了?你什么意思?”
那头似乎是懒得回答他的问题,直接挂断电话。
周一川听着电话里“嘟嘟嘟”的声音,骂道:“果然是乡下来的丫头,一点教养都没有!”
他骂完,又给那边去了电话,然后就发现自己被拉黑了。
周一川阴沉着脸,狠狠咬牙,“没教养的死丫头,今天的事老子记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