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将军是要休了我,还是杀了我?”时琼芷不疾不徐的问,眸色凉薄,隐含讥讽。
“休我,郡公府你无法交代。杀我,你没那个本事。将军只有和离一条路可走,还是早点认清现实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看着那张冷艳绝美的脸,莫应安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。
“将军好走不送。”时琼芷眼眸不抬的下了逐客令。
“不知好歹。”莫应安气得七窍生烟,又没脸赖着不走。
莫老夫人得知以后,将他请了过去。
“儿啊,你真是个实诚的,她这般不识好歹,你就不会用点手段?”
莫应安烦躁极了:“那个女人软硬不吃,还能用什么手段?”
“不过是想占了她的身子,手段多的是。”莫老夫人将一个瓷瓶放在桌上,笑得高深莫测,“只要喝下这个,饶是贞洁烈女也会化身**。”
莫应安眼眸一亮:“此话当真?”
莫老夫人抿了一口茶:“真不真的,一试便知。”
“还是娘高明。”莫应安拿着瓶子欢喜的走了。
他特意去醉香居定了几道精致的招牌菜送到清凉居,俊朗的脸上挂着笑,放低姿态给时琼芷斟酒。
“本将军知你怨本将军将你扔在上京城不闻不问两年,也知前些日子伤了你的心,你一时无法放下心中芥蒂。但你我已是夫妻,日子总要过下去,再这般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。
今日本将军诚心与你修好,日后你我夫妻二人同心协力,必能让我莫家蒸蒸日上。本将军也对你承诺:你永远是将军夫人,不会有人威胁到你的正室地位。”
说完,他举起酒杯,眉目含笑的望着时琼芷,俊朗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,愈发的迷人。
“将军既这般说了,若我再闹下去,便是不识好歹了。”时琼芷举起杯子,与他轻碰。
莫应安大喜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笑着去抓时琼芷的手。
时琼芷不动声色的抽回手,柔声道:“将军,吃菜。”
莫应安满心欢喜的等着药效起,等着时琼芷***的扑向自己。
然而,等啊等,时琼芷始终神色如常,他却是身子愈来愈热,整个人着了火一般,双目猩红的向时琼芷扑去。
“夫人,我想要……”
眼底闪过一抹冷意,时琼芷起身扶他,指间的银针骤然刺入他的脖颈,他便重重的倒在地上。
“柳儿,把将军送去上京城最大的***,多请几个姑娘好生伺候。告诉姑娘们,将军体健,务必给将***效果最好的秘药,确保将军尽兴,天不亮不能歇,可千万不能怠慢了将军。”
说完,时琼芷犹不放心的叮嘱,“保护好自己,莫让人看到你的模样。”
“**,您就放心吧,柳儿知道,保证将军难忘今宵。”柳绿早就按照**的吩咐安排妥当了一切。
时琼芷点点头,沐浴***,美美的睡了一觉。
翌日一早,她便带着八个壮汉,大摇大摆的走进***,将悍妇之名坐实。
“我相公宣威将军莫应安彻夜未归,速速将人交出来,否则本将军夫人砸了你们这香满楼。”
这一路走一路喊,还一间一间屋子推开找,惊起人无数,尖叫声此起彼伏。
众人都忍不住围上来瞧热闹。
“那就是宣威将军莫应安家的母老虎啊?真是百闻不如一见,当真是凶悍。”
“莫应安真可怜,竟然娶了那样一个悍妇,难怪宁愿宿在***也不回家。”
“这时琼芷果真如传言一般善妒彪悍,竟然大清早跑来***抓人,娶了这样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”
……
“哎哟我的姑奶奶,您快别喊了,将军快活了***,刚歇下,你这般吵吵闹闹,难怪将军不喜。”
莫应安昨夜可是一口气要了十一个姑娘伺候,给了一万两赏银,出手之阔绰,***子简直恨不能给他供起来,对***的时琼芷自然没有好脸色。
“本将军夫人找自己的夫君,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拦着?”时琼芷一脚将门踹开,屋内的靡靡气息扑面而来,令她心里一阵恶心,面上却未显露半分。
“来人,带将军回府。”
两个壮汉一人抬脚,一人抬肩,就给莫应安抬出房门,丝毫不顾他此刻不着寸缕。
毕竟,他们都是时琼芷花钱雇来的,压根不在乎莫应安的脸面。
不少人满是兴味的瞧着莫应安光溜溜的样子,和依然昂扬的某处。
“啧啧,不愧是将军,快活了***还能屹立不倒。”
众人闻言,笑声冲天。
莫应安被吵醒,发现自己竟**的被人抬着,登时恼羞成怒的嘶吼:“把本将军放下。”
尽管他用尽力气,这吼声却是嘶哑绵软,毫无气势,完全被笑声淹没,唯有抬着他肩膀的壮汉听到,猛地一松手。
“咚——”
莫应安的头重重的摔在地面上,磕晕过去。
时琼芷淡淡的瞥一眼,不咸不淡的说:“带将军回府。”
于是壮汉重新抬起莫应安,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为了防止污染无辜路人的眼,时琼芷随手扯过楼里的纱幔搭在莫应安身上。
出了***,时琼芷既不坐车也不坐轿,就让人一路抬着莫应安往莫府走。
一路上,八个壮汉换着手抬,身后跟着一群好事者,场面壮观又怪异,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,议论纷纷。
“听闻宣威将军***未归,他家的悍妇就带着人去香满楼将人抬出来了。”
“以前就听闻时琼芷是个悍妇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,这等惊世骇俗的举动,也只有她做得出来。”
“时琼芷不是又黑又丑、粗俗不堪吗?可眼前的女子肤白貌美、举止端庄,跟传闻中完全不符啊。”
“呸,有这么美的娘子还留恋***,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“再美有什么用?还不是个悍妇!男人都喜欢温柔可人、善解人意的女子,谁喜欢这种母夜叉啊!”
……
对于众人的指点批判,时琼芷置若罔闻,始终神色坦然、步履轻快。
围观者越聚越多,几乎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。
忽然,一辆马车疾驰而来。
赶车的凌霄没料到大清早的就聚了这么多人,只能扬声高喝:“让开,快让开!”
众人赶紧避让。
抬着莫应安的两个大汉同时往两侧闪避,互不相让,眼瞅着马车就要撞上来了,干脆手一松,将他扔在了路中。
“嘭——”
“吁——”
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,马蹄高高的扬起,堪堪落在莫应安身前,只差分毫,马蹄便会踩上他的下盘,非死即残。
车帘扬起,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,即便面色惨白、嘴角溢血,也丝毫无损周身散发的贵气。
仅一瞬,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便隐没在车帘后,只留下几声压抑的轻咳。
时琼芷却是心头一震,垂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