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眶有些发热,强压懊恼:“关氏是我爸一生的心血,我想自己接手有什么错?”
见我强硬,蒋迟野再开口语气不似刚才强硬。
“是没错,但小南更需要陪伴,如果我们两都忙工作,谁又来关注小南的成长?”
蒋迟野站起来,绕到我面前将我抱住。
语重心长:“馨月,等小南长大了,我的江氏和你的关氏都是他的,你把培养小南当成事业不是更重要吗?”
掰开他手,我冷冷提醒:“蒋小南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孩子。”
语落,原本抱着我的手一松。
蒋迟野的语调陡沉:“这件事没得商量,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绝对……”
蒋迟野转过身,冷冷看向我:“那我们离婚,你回你的关氏,但再也别想见到小南。”
我不由冷嗤:“凭什么?”
“凭我是蒋迟野,凭这么些年你吃穿用度都是我的,凭没有我关氏不可能这么好,关馨月,你爸死了,离开我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蒋迟野个子高,又生了张攻击性很强的脸,居高临下地看过来,压迫得人心悸。
我的耳畔嗡嗡作响。
还未等我说话,蒋迟野抬脚走了出去。
关门前,留下一句:“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让你考虑,你跟我道歉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。否则你就打包行李滚出去。”
铺天盖地的痛苦排山倒海将我整个人席卷。
我失力般瘫倒在沙发上。
过往甜蜜的记忆不断冲击我的脑海。
短不过六年,我不如他意,他就像抛弃玩腻了的玩具,辞退不合格的保姆,要与我划清干系。
不争气的眼泪再忍不住夺眶而出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。
口袋里手机闹钟响起,上面显示着‘该给迟野和小南做饭了。’
这几年,虽然家中有保姆,但是他们父子俩都很挑食,蒋迟野早年又有胃病,在我的精心调理下已经很久没有发作。
为了保证他们的健康,我包揽了家庭的一日三餐,仔细记住他们的喜好。
我深吸一口气,站了起来,强行将心里巨大的悲伤压下。
推开门,楼下的欢声笑语便传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