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
隔天的海岸边,我见到了男人。
一身笔挺的墨色西装,看不清墨镜下的神色,只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。
远远瞧见了一身比基尼的我,男人开始解西装外套。
还未开口说一句,外套已经搭在了肩上。
“才下飞机?”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,淡淡的烟草味儿很舒服。
“嗯。”
男人说罢定睛看了一眼我的脸和有些发抖的手。
“脸怎么回事?”
“被打的。”
“手也是?”
“那是加倍还击的勋章。”
实话,昨天情绪上头只觉得舒爽,回家后才发觉手被反弹的力震地持续发麻。
男人听罢才放心地点了点头,却仍旧无言。
见男人还是沉闷,我忍不住撩拨他。
“小叔果然一如当年,惜字如金。”
果然,话音刚落,男人周身的气压都低了许多,语气染上了些侵略性。
“你我没有血缘关系,年龄相仿,何来小叔之称?”
“的确是,谢以丞。”
没了谢斯南,便没有顶着小叔头衔的谢以丞。
是的,谢以丞是谢斯南的小叔,不过是关系很远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