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,好痛........”
周一鸣醒来时,头痛欲裂。
感觉鼻腔都有一股铁锈味,随即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。
斑驳破旧的墙壁,是雨水冲刷过的痕迹,阴暗而潮湿。
再抬头往下,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,完全动弹不得。
这是哪儿?
他昨晚临时接到自己初恋女友的电话,她说自己喝醉了,想要他去接她回家。
本来自己早就对她断了念想了,酒吧那地方她一个女孩子待在那边,的确危险。
所以没想太多,就打车过去了。
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,是他搀扶着陈思雨出来后,坐上的士车的场景。
再然后,他就不记得什么了。
所以,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?
凝神的片刻,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,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,莲步微移,缓缓向自己走来。
周一鸣一看,不禁汗毛直竖,惊恐得打了一个寒噤。
她是......
沉重的锁链碰撞在墙上,发出巨大的声响,在寂静的地下室里,显得十分清脆。
他抬眼向上看,一张美若天仙的脸,陡然出现在面前。
巴掌大的小脸,肤白而细腻,五官柔和,但眉眼分外精致。
如海藻般靓丽的栗棕色长卷发下,肩颈线条恰当好处,分外***的锁骨下面,是呼之欲出的雪白***。
腰肢纤细,不堪一握,大腿***而修长。
这样的一个人间***,是男人只要看一眼,就会血脉喷张的存在。
“老公,醒了啊,口渴吗?”
声音婉转而清丽,带着些许的魅惑感。
他半张着嘴,显得有些不可置信。
难不成,是她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?
“知阮,你这......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这里是什么地方啊?”
“老公,你说呢?背着我和其他女人厮混,就是你作为一个结了婚的男人,应该干的事?”
她凑到他跟前,嘴角虽然带着笑,但那笑意,不及眼底。
周一鸣无法相信,站在他面前的姜知阮。
在这一刻,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。
眼神里,竟然满是对他的憎恶和厌弃。
这还是他那个娇俏可爱,温温柔柔的老婆吗?
这几个月来,她连脾气都没冲自己发过。
如果不是这张脸,他都要怀疑,眼前这人是别人冒充的了。
“所以,是你把我抓来的?你到底在干嘛!”
“知阮,我和陈思雨真的没什么的。把我放开,有什么事,回家去我再和你解释好吗?”
他弄不懂,她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。
自己和陈思雨之间,早就没可能了。
而且,他俩清清白白的。
她来这一出,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举止一样。
“解释?我可懒得听。下次是不是你和这女人被我捉奸在床了,也要好好解释一番?”
此刻的周一鸣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他以为,姜知阮只是吓唬自己好玩。
但是,绑在他双手和双脚的锁链,是纯铁打造,坚固无比。
想要自己挣脱,跑外面求救,简直不可能。
渐渐地,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所以,陈思雨到底去了哪里?
如果是这样,俩人不应该被她绑在一块儿吗?
“知阮,我错了,真的错了。告诉我好不好,你把陈思雨弄到哪里去了?她回家了没有?”
周一鸣心里想的,如果她只是绑了自己,这事情就不大。
可,陈思雨是个外人。
她要是一旦报警了,姜知阮会面临什么处罚,他是心里有数的。
这可是***人身***了,他不想她为此受到监禁。
“呵,又是陈思雨。这女人,就那么让你难以忘怀是吗?”
原来他刚才假装向自己承认错误,一切都是为了陈思雨?
她这么高傲的一个人,怎么能容许,自己的老公,心里时刻挂念着别的女人?
姜知阮闻言,眼神锐利,猩红的眼瞳里,迸射出一股狠戾之气,叫人不寒而栗。
“周一鸣,给我记住了,我才是你法律意义上的老婆,再敢提她的名字,试试看?”
嫉妒到发狂的她,伸出了自己细嫩的手指,狠狠掐住了周一鸣的脖颈,疯狂地笑着。
直到,他渐渐因为呼吸困难,完全喘不过气。
见他脸色苍白,犹如一条濒死的鱼,姜知阮猛然一惊,眼底闪过一抹心疼。
悻悻然,放开了手。
“老公,你刚刚不是好奇,你的陈思雨在哪里吗?抬头看啊,她在上面呢。”
只见姜知阮拍了一下手掌,一会儿的时间,一束强光照射在天花板上。
上面,忽然出现了一个被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人影,跟着绳索的方向,在不停晃荡。
“老公,陈思雨她啊,在上面荡秋千呢。还有,下面是我养的一些小宠物,养了好久的,这次的真便宜她了。”
顺着她手指指向向的方向,周一鸣也看了过去。
在下面的地板上,有一个大大的水缸里。
姜知阮笑了几声,慢慢走了过去,一下割破了手指,将血一滴滴地滴在水缸里。
闻着空气中几缕鲜血的味道,几条毒蛇发出了嘶嘶的声音,探出了头颅,显得尤其兴奋。
彼时的陈思雨,瞪大了眼睛,无助且绝望地地看了一眼周一鸣。
她头发凌乱,眼睛红肿,似乎在向他求救。
“你疯了吗?姜知阮!把她放下来,这样闹下去,会出人命的!”
他急切地想要挣脱拷在自己手上的镣铐,直到自己的手腕,都被勒出了深红色的印记。
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?
究竟知不知道,自己到底在干什么?
“怎么了老公,我绑了她,你觉得心疼了?”
“我们结婚那会儿,我早就警告她了,不要打你的主意了。可她太不听话了,老爱跟我对着干!”
她站在他面前,看着他心疼地望着另一个女人的表情,心里的怒气如海浪般翻涌。
鲜红的指甲也狠狠掐进了自己的肉里,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。
“我们之间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知阮,冷静下来,好好听我说好不好?”
她低下头,朝着他干涩的嘴唇,就猛然吻了上去。
周一鸣还没说完话,未尽的言语被淹没在疯狂的吻里。
这个吻,带着偏执,和一种无法言喻的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