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下决定,等到下午五点半,就如往常一样出门去接儿子孟景书放学。
到校门口时,儿子孟景书看见她,稚嫩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嫌弃。
“你总是这副样子,也不知道收拾一下自己,难怪我爸总不愿意回家。”
“你以后能不能让叶姨来接我,你真的太让我丢人了。”
他口中的叶姨,就是上辈子孟廷修带回家的初恋叶锦。
原来早在这个时候。
叶锦就已经插入他们的生活,她却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……
温颂清低头看着孟景书肖似孟廷修的脸,眼底只剩失望:“好,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接你了。”
她答应的干脆,孟景书反倒有些反应不过来,小手攥紧红领巾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温颂清没回答,带着他直接往孟廷修的部队去。
军区的哨兵通报后,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。
男人肩宽腿长,一身绿色军装更显利落笔挺,俊脸冷峭。
“这里是部队,你带着孩子来做什么?”
孟廷修疏离冷漠。
任谁看,也看不出他们是已结婚十年的夫妻。
不过很快,孟廷修就不用这么为难,有家不能回了。
温颂清静静看着孟廷修,只说:“我要去出差工作两个月,孩子交给你了。”
等她的工作步入正轨,他们以后就也不用再做夫妻了。
这次,孟廷修和孩子,她都不要了。
“温颂清,你又在闹什么?”孟廷修脸上的冷意更甚,“我要训练,哪有空带孩子。”
多荒唐,他可以以工作为重,她却要为家庭孩子牺牲事业。
上辈子,她独自一人带大孟景书,在他身上投入了全部的呵护与爱。
可结果呢,不论是丈夫还是儿子,心里都只有叶锦……
温颂清扯出一个无谓的笑:“那你交给叶锦带也行,反正你和景书也更愿意亲近她。”
孟廷修脸色一沉,冷肃的声音里全是指责:“景书是你的孩子,你不要因为一时恩怨,诋毁小叶同志的名声!”
诋毁吗?她死后头七都未过,他就与初恋旧情复燃。
而如今他更是和初恋仍然有来往。
她却不能提……
一旁,孟景书气冲冲牵上孟廷修的大手,冲着温颂清大吼:“你走吧!我也不稀罕你当我阿妈!”
温颂清看着那一大一小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,什么都没再说,转身走了。
回到军属大院,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好了离婚报告,放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