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沫,我们两个离婚的事,你爸妈那边我来替你说。”
傅泽元一如既往爱把我的事,往他自个身上揽。
其实他小时候,并不是这样的。
小时候的傅泽元,瘦如豆芽,内向怕生。
在幼稚园里,常常被坏孩子欺负得衣服鞋子全是泥巴点。
是我这个外表淑女,实则园霸的混世小魔王,
看在他母亲总给我塞糖的份上,迈着小短腿,爬上广播控制台,通报整个幼稚园:
“傅泽元是姜沫的小弟。”
这才让傅泽元从一个怕事小豆丁,茁壮成长为拥有众多迷妹的一中校草。
那时候,我把傅泽元当过命好兄弟,他却借着给我恶补数学的由头,天天缠着我学习,非要我跟他考取同所大学。
后来,我们真的上了同一所大学。
傅泽元成了我的恋爱瘟神。
有他在,哪怕我再怎么貌美如花声名远扬,整整四年,没有一个男生敢靠近我。
毕业那天,傅泽元将我带到学校的天文博物馆。
他关了整座楼的灯,为我亮起我从未见过的绚烂宇宙。
他牵着我的手,手心里全是汗。
“沫沫,嫁给我好不好?我发誓,我会一辈子对你好。”
那时,我毫不犹疑说了好。
可时至今日,面对傅泽元的假慈假悲,我不假思索选择了拒绝:
“傅先生,我的事不劳烦你费心,我自己会处理好。”
2
过于礼貌疏远的口吻,引得傅泽元不自觉皱起眉心。
安静片刻,他似笑非笑问我,打算怎么向父母解释我跟他的分开。
见我一直不说话,傅泽元发出一声冷漠的嗤笑:
“姜沫,别告诉我你后悔了。”
感受到男人的视线,此时,我终于舍得放下手机,施舍他一个对视:
“嗯?哦哦哦,你说得都对。总之你认真开车,千万别分神。”
我可不想在恢复单身的第一天,就跟前夫一起出车祸,横死街头。
听出我的敷衍,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,越收越紧。
傅泽元连着车内蓝牙的手机,响了,铃声是年轻女孩最爱的甜蜜情歌。
傅泽元当着我的面选择接通。
一道过分温柔的年轻女声,响彻车内。
女孩向傅泽元撒娇,说她连上好几节课,肚子都快要饿扁啦。
傅泽元撇了我一眼,见我面色如常,便语带笑意对女孩说:
“知道小馋猫饿了,现在就去给你买你爱喝的艇仔粥。”
电话挂断后,无需傅泽元开口,我指着前方十字路口,温顺的说:
“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行。”
黑车停靠到路边,我刚下车,傅泽元便迫不及待的离开。
目送轿车消失于转角,浑身冷汗的我,终于支撑不住抽搐的右腿,整个人瘫坐到马路上。
两个月之前,傅泽元电话告知我,他忘了拿份重要文件。
于是我拿上文件,开车赶往他的公司。
途中,一辆超载货车因转弯过猛,侧翻压上我。
虽然捡回一条命,我的右腿却因长时间的失血挤压,面临截肢风险。
那天,彷徨痛哭的我,给傅泽元打去无数电话。
他的手机始终关机。
后来我才知道,因为女实习生一句,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鸽子。
傅泽元直接买下飞往布拉格的机票。
陪她游玩整整一个星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