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
我被灌得有些醉了,皱了皱眉,只好去了书房。
一入门,就看见父亲板着一张脸,手中还拿着一把戒尺,威严至极。
见我一来,他将戒尺拍到桌上,就开始训斥:「去哪里鬼混了!一天天不好好读书就知道玩。家中就你一个嫡子,还指望你光耀门楣呢,你怎么这么不成器。」
没想到变成男子依然要受到父亲的训斥,我跪在地上,恨不得捂住耳朵,隔绝声音。
约莫骂得累了,我又没有反抗,父亲的怒气歇了点。
他走到我的正前方,道:「你说说,孟子言:学问之道无他,求其放心而已矣,这话是什么意思?要是答出来了,老夫便放你一马。」
我将头垂得低低地。
我又没有念过私塾,平日只知道梳妆打扮,会一点并不精进的女红,怎么可能答出什么学问之道。
这也太为难人了。
我嗫嚅道:「学问之道指......指......」
父亲看着结巴的我,面沉如水,拿起手中戒尺,就要打下来。
「父亲,二弟这几日教我写字,恐是劳累了,您就饶了他这回吧。」一道宛若莺啼的女声传来。
竟是姜烟。
她跪在地上,面色诚恳,向父亲求情。
姜父看来我好一会儿,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的时候,他突然爽朗一笑。
「你们姐弟情深,既然烟儿求情,那我便饶了你。」
他拍拍我的肩膀,满是期许:「然儿,以后一定要用功读书啊。」
我连声称是,发誓以后一定认真读书。
从父亲书房走出后,我沉了脸,不承姜烟的情,道:「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。」
她毫不恼怒,只温柔地望着我,关怀备至。一会儿问我缺不缺笔墨,一会儿问我休息地好不好。
我仍忘不了在原先的世界,我每一陷害她,她总会不着痕迹地回击,让我吃尽了苦头。
此刻,她的笑越是温柔,我越是感觉如芒在背。
姜烟拿了帕子,踮起脚,要为我擦额头的汗。
我惊吓般地后退,赶忙挥开她的腕子。
白净的帕子掉在了地上,姜烟有些受伤地看向了我,眸中蓄出点点泪珠。
我毫不理会,转身离开。
小白莲,我可不是那些臭男人,不管你怎么对我好,我都不会轻易上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