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。
秦淮如第二天就去上班了,户口也已经变更,家里的日子刚刚开始好过。
易中海现在也没找他的麻烦。
不得不说,贾东旭没死之前,这院里的气氛还算可以。
这个时候的贾张氏也没有原著中的那般无理取闹,顶多就是比较难说话。
贾东旭的人缘还算不错,院里看在贾东旭的面子上,都不跟贾张氏计较。
卓然每天就是去外面转转,看看四九城。
这天,卓然提着一个铁桶,拿着一根竹竿,准备去钓鱼。
这是前几天出来玩的时候,看到别人在钓鱼,可以卖钱,所以卓然就萌生了钓鱼致富的想法。
毕竟前世的他,也是一个钓鱼佬。
空间里也有渔具,但大部分都是不能拿出来的。
钓箱,钓椅之类的,也只能放着吃灰。
顶多鱼线鱼饵之类的东西,可以拿出来用用。
来到什刹海,距离南锣鼓巷也不远。
步行的话,也就是十多分钟,卓然来的位置是位于什刹海的前海。
来了之后看了一圈,钓鱼人并不是很多。
大部分都是老头,毕竟今天不是周日,所以钓鱼的人不是很多。
这年头,钓鱼佬都不是为了休闲娱乐,而是为了给家里改善伙食,也是一道荤腥。
至于说吃鱼费油,这就是扯淡了。
都能吃上荤腥了,咸鱼淡肉,多放点盐水煮,也很香的。
找了个哗尖,看没人注意,从空间里拿出小马扎。
撒了点商品饵窝料,又调了一点蓝鲫。
至于为什么不钓鲢鳙,草鱼这些,那也要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啊。
四九城的三月份,还是很冷的,这个时候就是钓大板鲫的时候,别的鱼也钓不到啊。
一切弄好之后,抛竿入水。
等了大概半小时左右,浮漂有动静了,微微上顶,突然一个下顿。
卓然立马扬杆,虽然是竹子做的鱼竿,但幅度很不错,大满弓转态,看来鱼不小。
半分钟后,就看到鱼出水,起码有两斤。
作为一个钓鱼佬,这个大板鲫可谓是第一次见了。
前世哪里见过两斤的大板鲫,能有一斤就要三过家门而不入了。
还别说,这个年代,除了没有网络,刷不了斗音之外,都挺好的。
不过这是对于他来说,对于寻常百姓来说,那是连饭都吃不饱。
没两分钟,大板鲫都上岸了。
用脚比划了一下,起码二十五公分了,而且还很肥。
扔进水桶,继续下一杆。
一直钓到天色微微黯淡,卓然这才收工,此时的水桶里面已经没多少水了,全是鱼。
这还是放了很多不上半斤的小鱼,剩下的都是半斤以上的,两斤左右的都有四条。
提上水桶,就往人多的地方去。
喝了基因药剂之后,身体素质那是杠杠的,这一桶鱼提起来丝毫不费力。
“哎,这位小哥,你这鱼调剂吗?”
此时,身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,小跑过来问道。
调剂,说白了就是买卖。
老百姓为了不担上倒买***的罪名,特意造出来的一个词。
“调剂啊,你看看”停下脚步,把水桶放在地上,让他挑。
“小哥怎么调剂的?”男子问道。
“你要是给票的话,那就是四毛一斤,不要票的话,那就五毛”
“那行,就这两条了”这个***比市场上便宜一些,男子当即就挑出两条两斤左右的鱼。
“我也没带称,一条就按照两斤算可以吧,只多不少”卓然真的没多说,一个钓鱼佬,他的眼睛就是称。
“可以可以,我没票,就给你钱了”男子点点头,他也看出来这不少于两斤每条,立马就掏钱。
“好嘞,谢谢”
卓然接过两块钱收好,看了看,从一旁的树上折下一条柳枝,穿过鱼鳃给男子。
一次交易就完成了,卓然提着水桶继续晃荡着。
这会已经下午五点多了,上班的人也开始下班,人越来越多。
找他调剂的人也多了起来。
毕竟现在是61年,粮食很紧俏,肉就更不用说了,大家嘴里都淡出鸟来了。
只要不是大批量的买卖,就算是***看到也不会说什么,说不定这些调剂的人里,就有公家的人呢。
没一会,一水桶的鱼就卖完了,还剩下一条一斤多的,卓然没卖,留着自己吃。
纯野生的鲫鱼,又没有后世那种污染,味道一定很鲜美。
这次出来钓鱼,总共收获了二十多块,还有三斤的粮票。
卓然也没想到,居然会有这么好卖。
这一天的收获,就快赶上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了。
不过钓了一次鱼之后,卓然也明白了。
为什么以前不理解,三年灾害的时候,吃不饱饭,为什么没人吃鱼,毕竟鱼就在水里,去钓呗。
今天算是明白了。
饭都吃不饱,你哪来的力气钓鱼,就算来钓鱼了,你能保证有收获吗。
打窝?
那更别想了,一把小米能让一个***年吃两顿的呢,怎么会舍得。
至于鱼饵,基本都是自己挖蚯蚓来钓。
但是蚯蚓没有雾化效果,诱鱼的效果肯定不好,这个天气的鱼儿活性很低,不怎么爱动,除非你运气好,扔到了鱼儿的嘴边,才会去吃。
他不一样,用的商品饵,里面有大量的诱鱼剂,而且又是用的台钓,自然不会空军。
十来分钟后,回到了四合院。
一进门,就看到闫埠贵在心不在焉的浇花,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门口。
“哎卓然,你这是钓鱼去了,钓到没有啊,给我看看”
说着,放着花洒,小跑着过来。
“豁,这鲫鱼个头真大,你这是在哪里钓的?”
卓然本来不想理他的,但是前进的道理被挡死了,只好回答道:“闫老师,就在前海钓的,你想去的话就去吧,麻烦让让,我很饿,赶着回家做饭呢”
闫埠贵急忙说道:“哎哎,卓然,你看这鱼你也不会杀,我让你三大妈帮你做,晚上我们爷俩喝两盅怎么样?”
“谢谢您嘞闫老师,我会杀鱼,也会做鱼,就不麻烦您,回见嘞您内”卓然绕过他,往后院走去。
想在他这里占便宜,想屁吃呢。
就他这个抠搜样,这鱼交给他家做,说不定连一半都吃不到,而且缺油少盐的,又不好吃。
“嘿,臭小子,跑这么快,难道堂堂一个老师,会觊觎你这鱼吗,且”闫埠贵一甩手,回头拿起花洒,又开始浇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