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拍腿让我坐上去:「朕掂量掂量你重了多少。」
不是我矫揉造作,是真的坐不下去,怕真重太多,不如留个朦胧的念想。
「怕压坏你,不坐。」
「这是圣令。」
我跺跺脚,吧唧,用力往他腿上坐下,企图极限一换一,伤害伤害他的千金龙体。
「嗯,一股桃花香,给朕闻醉了。」皇帝扶着我的腰,真的用力坐下去他动都没动一下,跟流氓一样在我脖颈处深吸一口气。
没说什么正经话,却不知道在哪儿学得浪言浪语。
「臣妾不喝酒,哪里能给皇上闻醉。」我偏不如他意,「怕不是皇上想喝酒了,拿臣妾做幌子。」
「嘶。」
皇帝在我后头啧了一声,我心陡然一震,觉着自己大胆了,这本性流露也不能对着才见两面的男人,不能对着皇帝啊。
正紧张着,就听到皇帝沉声说道。
「逸,」皇帝,哦不,李君阔说,「若没人,你可以叫朕逸郎。」
李君阔,表字一个逸。
我不如他愿,张嘴喊了声:「逸哥哥。」
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。
「逸哥哥就逸哥哥吧,小橘儿快些长大。」
我们差七岁,他停顿片刻后,拍拍我的后背,多了几分疼爱,竟然比我兄长更像兄长。
可他是我夫君。
这时候,我又怨自己年纪小了。
闲来无事,我也想漫漫光阴,在方寸的天地里如何度过。
逸哥哥不会一直陪着我,因为宫里也不止有我。
每次他来找我,我不是在屋里看书,一个时辰翻不了一面,聊以打发时光,不长学问。
又或者和温瑾学着打络子,她入宫久什么都会,跟她比我像个粗笨的丫头,毛手毛脚地弄坏了不少东西。
没有一天有十五六岁的朝气,像一只被豢养的狸奴,娇俏有余个性不足。
皇帝不来我这时,宫里人多又杂,别的娘娘嫌弃我小门小户,不待见我,我毛躁容易说错话,便躲着人不出去。
现在宫里清静了,皇帝常来我这儿,我便成日等他,又懒得出去。
「小橘儿闲来无事,可以去找皇后叙家常。」
李君阔命人送来新开的菊花,一盆一盆地把小院子堆得很满,花团锦簇中,原是霜天已至,再没多久我便十六了。
「臣妾不想去。」
恃宠而骄,我如今也有些底气和骄纵了。
一旁新来的宫女见我这般说话,吃惊地瞥了我一眼,又慌忙退了出去。
她出去时,磕碰到了门槛,发出点动静。
李君阔乜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,只是后来我再也没见过这个小宫女。
或许她犯了什么事,李君阔不喜欢我身边有陌生的人。
我还是去了皇后宫里。
晨起去请安,李君阔特地过来叮嘱皇后,多留意留意我。
他跟皇后说话,却盯着我,眼睛里藏着光。
我有些生气,不能表现出来。
这头的小动作并没有影响皇后,她置若罔闻,只一派端庄恭肃地说好。
其他妃嫔左右打量我们三个人,皇上皇后盯不得,便各个看我,要把我瞧出花来。
那我还能推辞吗?
往后的日子,我隔两日就往皇后那儿去。
温瑾给我捏腿时,估摸着手感,欣慰又有点揶揄地说,小主结实不少。
当夜我侍寝,让皇帝揉。
「好摸吗?还舒服吗?」我急切地问。
曾经李君阔搂着我睡,捏着我腹部新长出来的小肉,说软说喜欢。
我猜他不会哄我,他定是喜欢这样的。
李君阔没推辞,真把我揉了一遍,最后咂摸着,说:「肥瘦相间,上好的小猪。」
这一刻,我懂了。
他嫌我日子过得太舒服,长胖了。
皇后不爱说话,身边却有很多人。
她们都是热络的,总爱叽叽喳喳闲扯,皇后从不责怪她们。
我去了,有许多宫女陪我说话。
皇后见我闲,每日想着法子教我点什么。
琴棋书画,她都精通。
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。
而我让人带蛐蛐儿进来,怂恿皇后陪我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