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我检查了一下手腕的伤,红肿消下去一些,只剩些许的血痕。
我整理完心情,点了个早餐。
正打算吃完饭后继续自己还未完成的工作。
结果刚吃完饭,餐桌还没收拾。
就听到了门口有人按门铃的声音。
我本以为是顾景澄,可开门一看。
来的人竟然是谢瑾瑜。
我手不易察觉地捏紧了。
站在门口,我扶着门,没有让人进门的意思。
“你有什么事情吗?”
谢瑾瑜比我高很多,他垂着眼看我,永远是一副高冷又坚不可摧的样子。
他问:
“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我没说话。
他大概也看出来我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。
浑不在意地盯着我的头顶开口:
“你觉得,以我和你的体力差距,我今天要是想进这个门,你有几分胜算能拦得住我?”
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。
我扭头就想关门。
却被那人伸手卡在门框的缝隙。
我皱着眉。
冷声叫他:
“谢瑾瑜,松手!”
谢瑾瑜从来就不是能乖乖听别人话的人,他看着自己冷白细长的指节被门框挤压变形。
嗓音清冷:
“不松,除非你让我进去。”
我真是斗不过这个地痞无赖。
只能冷声道:
“谢瑾瑜,我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他看了眼我的表情,低声道:
“昨天的事我并不清楚情况。”
我本不想让谢瑾瑜进我家,可他的样子像是不说清楚就不会善罢甘休。
在门口堵着也不是个适合谈事的地方。
我让开地方,说:
“好,那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进了门,我也并没有招待谢瑾瑜的意思。
表情冷漠地看着他坐在沙发上。
听他解释着昨天昨天的事情:
“昨天我是受我***委托去给胡清清送东西的,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那里。”
我淡淡“嗯”了一声:
“所以呢?”
谢瑾瑜顿了一下,他继续开口:
“徐忻然,我真的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,你和胡清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。”
我冷笑一声。
“误会?我和她能有什么误会。昨晚难道你没有看到是谁动手打的人吗?”
谢瑾瑜深深地拧着眉头:
“我说了我不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,所以才来问你。”
我笑了下,笑意却不达眼底:
“是来问我的,还是来质问我的,你心里面有数,昨天回去之后胡清清就跟你添油加醋地告状了吧。”
谢瑾瑜顿了下,像是被我戳中心思,有些难堪。
见他这样,我嘴角的冷笑更深:
“让我猜猜胡清清和你说了什么,她是不是说了,是我先对她出言不逊的,她只是不小心才打到了我。”
半晌之后,谢瑾瑜才开口:
“徐忻然,我没信她的话。”
鬼都不信。
谢瑾瑜皱了下眉,一时没有说话。
我看着他这副沉默的样子,从前和谢瑾瑜在一起时受的委屈忽然冲破脑海。
他永远是这样冷静得近乎不近人情,仿佛自己做的判断永远是正确的。
而我的情绪都是无理取闹。
我几乎是忍着眼泪,质问他:
“谢瑾瑜,你看,你总是这样,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那为什么还要来问我?”
我情绪失控,说出的话也夹枪带棒。
“谢大少爷也不用和我解释什么,我们都分手多久了,有这功夫和我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安慰胡清清。”
见我说话越发难听,谢瑾瑜周身的气压也低了起来。
“徐忻然,你为什么总是这样,说话非得带刺不可吗?”
我看着他的神情,有些难受,脸色也难看起来。
指着门,对谢瑾瑜道:
“你今天找我要是来说这些的,那就别白费力气了。”
“您和胡大***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,但我也不是什么很贱的人,会去主动招惹她。”
我别开目光,不去看他。
我不想在意谢瑾瑜怎么想了,总归是和我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