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买的蝴蝶刀在我手里乖乖地躺着,手腕一动便被甩成各种形状。
顾泽盯着我,我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。
他想知道我这个继承了特殊体质的女孩到底尝起来有多特殊。
而我想,杀了他。
我的爸爸,怎么能有其他孩子呢?
顾泽的手段很老套,他找了很多人来欺负我。
她们围成一圈,居高临下地等着我绝望崩溃,好给她们的主子发信号。
可我没有,我只是看着她们笑。
她们下手越重,我笑得越开心。
直到最后,我对着一个人的鼻子就咬下去,咬得满口鲜血,还是在笑。
她们被我吓坏了,手忙脚乱地把那个受伤的小姑娘拖出去,指着我大喊疯子。
我漫不经心地捡起地上的衣服,然后蘸着血迹在脸上画出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顾泽就是这个时候走过来的,他靠在厕所后面的墙上,点了一支烟。
「你比我想象的,要有趣一些。」
烟圈从他的嘴里吐出来,我慢慢地走过去,一巴掌把他的烟从嘴里打掉。
尾指的指甲在他脸上留了一道血痕。
「学校有规定,不能抽烟。」
走的时候我听到顾泽嘴里连着发出好几句脏话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背影,好一会儿才挤出来一句话。
「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和你那个妈这么招男人喜欢吗?」
我吐掉嘴里的血,停下脚步。
「因为你和你妈天生就是被人干的婊子,你们的身体可以帮助我们更健康,更年轻。你马上也会成为我们的玩具,到时候你会哭着求我。」
他走过来,靠近我,在我的耳边缓慢地说出这样的话。
用十足轻蔑侮辱的语气。
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控制自己,刚才被霸凌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。
只有无穷的愤怒冲上我的心脏和头顶。
顾泽看着我的样子,自顾自地笑了笑。
「成为我们上等人的金丝雀不好吗?你回去问问你妈,她是不是很享受啊?」
「吃喝不愁,奢侈品包包随便买,不管什么成色的珠宝只要你喜欢,我就直接可以拍下,你会过上许多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生活。」
「小由,你还是没有吃过苦,如果你和你妈一样,是从贫民窟爬出来的下等人,就知道我们的好了。」
我的脖子和后背,起了一层黏腻的冷汗,牙龈几乎被我咬出血来。
我现在有十几种方法可以杀了他,我可以用这件衣服勒死他,可以拔出刀来扎进他的颈动脉,我也可以一拳一拳地把他打死……
可我不能,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。
于是我蹲下去,双手抱住膝盖,一点一点蜷缩,蜷缩成弱小可怜的姿态。
蜷缩成被他彻底击溃的样子。
顾泽终于畅快了,他伸出手,轻柔地抚摸我的背。
「别怕,哥哥会对你好,会保护你的。」
实在没忍住,我推开他跑回卫生间,呕吐起来。
当天晚上,我叫靳霜换了个对手,毫不客气地把那个穷凶极恶的对手打残。
有顾泽在,我白天的睡觉时间少了很多。
他不厌其烦地带着我出入各种场合,然后等着别人羞辱我,他来出面维护。
奚落嘲笑、灌酒、抹蛋糕,叫我擦鞋这种戏码频繁上演,顾泽美其名曰服从性测试。
而我趁着这些机会,在几乎每个场合和人身上安装了微型窃听器。
将近三年的时间里,我已经用慕鹤的钱做了很多投资,赔了就再要,赚了就转移。
很快我就在暗网组建了一支世界顶尖的黑客团队。
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,搜集了半个城的豪门秘闻。
别墅的监控是第一个被黑掉的地方。
我花了几周的时间,终于鼓起勇气去看发生在妈妈身上的所有残忍凌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