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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来,顾爸爸气势汹汹地走过来,捂住我的嘴,把我夹在腋下。

「慕鹤,子由开始叛逆了,你负责教导她。」

那天,我第一次听到妈妈的尖叫。

她失控地朝我跑来,被男人狠狠地压制住。

余光里,她整日如死水的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,我看着她用尽全力又踢又咬,最后被谢诚辉按在沙发上扒光了衣服。

我听见他故意放高的声音:

「宝贝,你不乖,你也需要被调教了。」

妈妈的身上都是伤痕,手腕、脖子,还有大腿。

都是粉色的,还没来得及消散的痕迹。

恐惧和麻木是交织在一起,一点一点爬上来的。

我没有挣扎,头和双手自然地下垂,像死人一样被慕鹤带到楼上。

我吊诡地想,鹤这个字,干净又宽阔。

给他取这样的名字,真叫人恶心。

慕鹤是三个男人中最阴郁怪异的,他喜欢看着妈妈的傲气在他的掌心一寸寸瓦解,喜欢使用各种酷刑让妈妈流泪。 

他最喜欢看烈性的女人在他的调教下,变得乖巧服帖,顺应他的形状。

我被他扔在大床上,他就站在床头,虎视眈眈地看着我。

「小由,我记得你小时候很乖的。」

我慢慢地爬起来,用十足轻蔑不屑的眼神看着他。

「别放屁了,你没有见过我小时候。」

他没有说话,只是打开抽屉,认真的挑选里面的东西。

「爸爸,惩罚过后,你可以给我一点钱吗?同学们都有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,我没有。」

慕鹤回过头,嘴角扯起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。

「原来,小由是希望得到关注吗?」

在男人的眼里,女人最容易被理解的形态,就是美丽、天真、纯洁、虚荣、弱小……

他们更愿意从无数形容词汇里,找到最有利于他们的那个。

比如,叛逆和孤独。

我也笑,弯起和他如出一辙的嘴角,慢慢地伸出双手。

慕鹤走出房间以后,在床头放了一张黑卡。

我静静地等着佣人走进来,她们用掺杂着鄙夷和唾弃的眼神看着我。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。

或者她们也是用心挑选出来,养成我内向、缺爱性格的工具人。

我擦干了脸上的眼泪,自嘲地笑了一声。 

我太顺从了,我的顺从和寡淡让慕鹤几乎没什么兴趣,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。

得到慕鹤的反馈,接下来的日子,他们的关注点,不会放在我身上。

我分别找了好几家银行取钱,都是现金。

到了晚上,我剃光了一直留着的长发,然后用布条将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。

我去了本市最大的地下黑拳赌场。

喧闹血腥的擂台上,站着一个又一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。

我则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他们。

直到一个人的出现,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炸开。

那是个女孩子,她并不高大,反而有一些娇小,浑身都是健康的小麦色。

可是她狠,几乎每一次出手,都打在对方的致命处。

我着迷一般看着她裸露的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,笑了。

女孩叫靳霜,寸头,手心手背都是厚厚的老茧。

她没有丝毫犹豫就接下我递过去的钱:

「行,大小姐,你说怎么练就怎么练。」

我一字一顿地说:

「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就行,我死了,你拿不到后面的钱,我在你这里活好了,死在仇人手里,你也拿不到后面的钱。」

她这才抬起头,认真地看我。

「那要看你多能吃苦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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