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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。”林曜喘息出声。

谢星忱就是在落井下石。

看到自己出丑,大概恨不得录下来投上学校的表白墙大屏循环播放三天。

“.......你说谁是**的野猫?”

说这话时,从脸颊到胸口,一片淡粉色在飞速蔓延。

谢星忱纠正:“小猫。”

换做以前,林曜一拳头已经招呼上去。

可是此时,只是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起来,刚撑起来一点距离,又因为手脚发软,重新坠入了谢星忱的怀里。

**的皮肤贴在对方半湿的身上,有一种粘稠的难捱。

“好主动。”谢星忱手臂扣着他的后腰,借力让人站稳。

看着他悄悄乱蹭的动作,故意曲解人的意思:“原来林同学以前老是跟我做对,其实是千方百计接近。”

林曜:“自作多情。”

“你暗恋我啊?”谢星忱笑。

越说越是离谱。

林曜咬着牙骂他:“神经,有病去看脑子。”

谢星忱满不在意,手臂松松地勾着他细窄的腰:“行,现在去吧,你去抽个血,我去拍个片,当一天医院搭子。”

林曜没心情斗嘴。

他断断续续听着,鼻息粗重,额头抵在对方的脖颈上,挣扎着脱离,却因为腿软,刚一挣脱,整个人滑坐在了地板上。

只能仰着头,眼睛仍是冷的,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谢星忱,十分有骨气:“我自己会去,你走。”

真倔。

谢星忱有点头疼,垂着眼看他,脸上收了表情。

他们关系太差,以至于这人不肯向着自己半点服软,都是孽债。

“你单独出门试试。”他说,“你这样出去,就是讨操。”

林曜被他大胆的用词震惊:“你.....下流,**!”

谢星忱面不改色,没打算改,再次重复:“就是讨操。”

他说得很直白,但也是事实,不这样讲对方根本听不进去。

“崇清遍地都是Alpha,其中不乏对同性感兴趣的,更何况,你现在....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暗示,很容易挑起同为Alpha的征服欲。”谢星忱滚了滚喉咙,“这简直....”

林曜不满意他的修饰语:“......诱人?我?你脑子被驴踢了?”

谢星忱垂眼,视线放肆滑过他的腰臀,细窄连接着饱满。

人间绝色。

他收回视线:“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,我也不是烂好人,干不出上赶着还要助人为乐的事儿。”

“三。”

林曜开始犹豫。

针锋相对三年,连话都懒得多说几句的人,突然转了性,肯定有诈。

但目前来讲,谢星忱不可能对自己起歹心,的确是最安全的选项。

“一。”

林曜:?

你数数是体育老师教的?

谢星忱把浴巾扔在他头顶:“擦干,换衣服,走。”

被他塞进那辆超跑的时候,林曜还是懵的,整个人蜷缩在座椅里,烧得厉害,意识就不清醒。

莫名其妙想起了第一次结仇。

因为比赛的奖金,五万。

林曜当时很缺钱,这笔钱能救命,却在考试前被谢星忱的跟班挑衅着打了一架,耽误了半小时。

最后,差了两分。

第一和奖金都被谢星忱拿了。

狗东西。

他需要这五万?林曜不觉得。

八成就是大少爷来了性子,单纯寻欢作乐罢了。

后来几年,关系越发恶劣,完全没了半点回旋的余地。

现在是闹哪一出?

谢星忱感受到他的视线时不时飘过来,低声道:“闭上眼睡会儿,到了叫你。”

“去哪个医院?贵的,我去不起。”

“没事,我家开的。”

林曜:“......”

你家,开的,好小众的词汇。

他想了想,虚弱开口:“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拉过去,器官贩卖?”

谢星忱熟练转动方向盘:“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?”

“总觉得不安好心。”

“我是怕你死在我宿舍,晦气,不吉利。”

合理。

林曜接受了这个理由,头晕目眩闭了嘴。

到了医院,检查,抽血,化验,大概是谢星忱打过招呼,很快就出了结果。

只是医生的表情不太好看。

“怎么样?”谢星忱问。

“得通知家属。”医生说,“你的监护人是哪位?”

林曜摇头:“没有人可以通知。”

谢星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:“他家人没办法出面。”

林曜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,你知道得还挺清楚。

无聊起来就开始调查别人的家庭背景是吧,果然少爷作风。

他没更多的力气追问,撑着桌沿:“您直接告诉我吧,成年了,自己可以负责。”

涉及隐私,谢星忱非常有涵养的转身出去,留下两人。

门关上,医生直截了当开了口:“你二次分化了,从之前的Alpha重新分化成了Omega。”

他抬起眼,看到眼前的少年脸色猛然变成了煞白,莫名有点心疼。

林曜:“什么?”

每一个字好像都听懂了,组合在一起,却不明白。

谁,是,Omega?

“林曜,你现在第二性别是Omega。”医生残忍告知真相。

“不可能,我十六岁就是Alpha了。”林曜表情木然,“怎么发一次烧就二次分化,检查错了。”

“是很特殊,但的确存在这样的案例。你现在的所有症状,发烧,刺痛,泛红,燥热,都属于特征,抽血情况也表明,你现在百分之百是Omega。”

医生顿了顿,冷静告知,“听说你和星忱都在综战院,Omega在实战里非常吃亏,更何况你还是O里最容易应激的,不适合,不如趁着刚开学,联系学校换个军械或者后勤……”

“我不换,你们搞错了。”林曜打断。

医生头疼,不知道该怎么劝导这位少爷亲自送来的贵客。

看上去骄傲,倔强,像一根风吹不断的劲韧的竹。

的确是太残忍。

林曜撑着桌边,体内的燥热让他再次站立不稳,低声道:“麻烦给我打两支高强度抑制剂。”

“抑制剂对你来说只是暂时缓解,二次分化会伴随着高频率**。”

医生说,“你症状很严重,只是分化期就已经很痛苦了,更何况后面**,扛不住的。我的建议是,找个S级且高匹配度的Alpha一起渡过。”

庸医,骗子。

谢星忱他们家的医院真的好烂。

林曜毫不犹豫:“我不需要Alpha。”

让他被按在身下被人上?想不出来,太可笑了。

门口敲门声响,谢星忱拿着一叠纸探身进来:“程主任,我的报告,先放这儿,你们继续。”

医生视线落在他每月更新的检查上,突然福至心灵。

等等,这两人,一个应激症,一个有性瘾……

都是燥热难耐需要七天七夜下不来床泄欲的体质……

这不是绝配?

谢星忱对于例行体检没太在意,视线落在浑身泛红的林曜身上,安抚说:“马上就好,再撑一下。”

医生不好暴露病人隐私,只是笑笑道:“你们俩,要不要做个匹配度测试?”

两人同时抬起了头。

谢星忱先笑了,语气有点无奈:“主任,虽然我那病,挺难克制的,还不至于抓一个易感期的Alpha来解决,林同学会揍死我的。”

林曜转头看他:“你也有病?”

谢星忱毫不避讳,云淡风轻说:“我有科尔症,俗称性瘾,大概三五天一次吧。”

医生补充道:“全靠药抑制着呢,真发作起来,七天下不来床。”

林曜:“.......”

什么黄文设定的毛病。

还当什么军官啊,您直接下海当鸭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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