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注意看,这绝逼是大邺王朝今年最大的瓜,没有之一!”
云阳侯府门口,众人围着一顶喜轿议论纷纷,猜测询问着。
“世子好福气啊,肩挑两房,一娶娶两个老婆!”
“娶两个就娶两个,你说他为什么不两个一起牵进去拜堂,偏要把鞠**留在外面?”
两个新娘子,两顶花轿同时到,云世子却只将自己表妹白烟灵牵进去拜堂,却把另外一个妻子鞠月丢在侯府外。
已经有两个时辰之久了。
“为什么呀?”有人不解的问。
“因为鞠**太漂亮了!”
一个胖乎乎的大婶儿揭晓答案。
她闺蜜的女儿的闺蜜在侯府当差,给鱼塘的鱼喂食,因此她有绝对可靠的消息来源:
“云世子说娶妻娶贤,他最不看重的就是女子相貌!白**人淡如菊,温婉贤淑,所以世子更看重些,先与她拜堂。”
群众眼睛雪亮。
“我看呐,世子不是看重贤良淑德,是看重自己名声啊,他怕别人说他好色!”
“有道理!可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新娘子丢在外面啊,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嘛?!”
就有人问:“娘家人呢?这种情况鞠家都不替新娘子出头?”
胖乎乎大婶几个字就道明了天机:“鞠姑娘是高嫁!”
鞠月家世不高,父亲任礼部侍郎。
区区四品官家的闺女,能够嫁进侯府,鞠家上下都觉得烧了高香。
只求侯府不退这桩婚,不断了他们的登天梯就好,哪会管女孩儿委屈还是不委屈?
婆家嫌弃、娘家软弱,众人都已经能够预见到这位鞠**未来在侯府的处境了。
不说以后,就说现在,被丈夫丢在门口两个时辰还不牵进去拜堂,众目睽睽之下,气死都有可能。
真可谓是命运的齿轮刚刚开转,人生的链子就已经掉完了。
众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都拿惋惜和同情的目光看向人群中间那顶花轿。
花轿孤零零的杵在那,媒婆和轿夫觉得丢人,也都跑了。
旁边就只站着个胖胖憨憨,傻不愣登的丫头。
风吹过,卷起残花两三瓣,破碎感直接拉满。
正在此时,花轿帘子被一只白皙的手掀开,新娘子从里面慢吞吞的钻了出来。
看到鞠月现身,周围一片鸦雀无声。
漂亮!
太漂亮了!
一张脸精致到完美,无死角的好看。
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人?
众人被新娘容貌惊到,还没说话,媒婆急吼吼的跑过来了。
“哎哟喂!新娘子欸,你怎么能出来啊?你还把盖头揭了?你要干什么?快回去!”
众人这才意识到,这姑娘她居然自己揭了盖头!
自己把盖头揭了?
哟,这姑娘要搞事儿了啊!
众人全都虎躯一震,目光灼灼盯着鞠月。
胖乎乎大婶儿凑上前去,看热闹不嫌事大,问:“姑娘要帮手不?”
“你家里没人来,咱们大家伙就是姑娘的娘家人!”
“只要姑娘说一声,大伙儿都帮你,咱们冲进去***丫的!”
添油加醋,火上浇油。
其他婆婆大娘也跟着帮腔。
“对!咱们女人家第一重要就是要自己立起来!你不一下把他们打痛,他们就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!”
“咱们这就冲进去,掀了他们的桌子!砸了他们的喜堂!”
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出着主意:“那云世子既然连美人都不懂得欣赏,留着眼睛还有什么用,你就这么…插爆他的两只狗眼!”
那大娘比了一个手势,“再往下一掏,一收,捏爆……”
到那时候,天苍苍野茫茫,两个蛋蛋云飞扬……
鞠月点点头,分辨了一下方向,稳稳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。
她行进的方向却不是云阳侯府。
胖乎乎大婶儿拉她:“哎哎哎,新娘子你走错了,侯府门口不在那边!你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鞠月语调仍然是慢腾腾,却是语出惊人:“我去敲登闻鼓。”
众人一愣。
鞠月:“当今天子爱民如子,我也算是他闺女。皇上必定不会看着他亲闺女受这种委屈,会替我撑腰做主的!”
“所以我去敲登闻鼓,告御状去!”
众人:……好有道理。
胖乎乎大婶儿紧紧的拽着鞠月的袖子不肯放,急了:
“使不得姑娘!你知不知道不管是谁,有没有理,去敲登闻鼓都是要被打板子的!”
“足足三十板子呢!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住!”
“是啊,是啊!”媒婆吓出一身汗,赶忙阻止:
“一板子下去血滋起两尺高,就问你怕不怕?”
“祖宗,还是别闹了,你赶快回花轿里坐着吧!世子马上就出来接你了。”
鞠月刚从现代穿越过来,脑子还晕沉沉的。
原身在花轿里被活活气死,她刚接受这具身体,还没有融合好,表情就有些呆滞。
说话语气也又轻又缓,在别人看来,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淡定。
“一板子下去,血滋两尺高?”她问。
媒婆郑重点头:“嗯呐!”
鞠月顿了顿:“敲登闻鼓要打三十板子?”
媒婆:“嗯呢!”
鞠月伸出手,一截一截的比划:“一板子两尺、两板子四尺、三十板子……”
她目光逐渐往上抬,头也跟着往上抬。
所有人的目光统统都往上抬,不约而同都在心里跟着鞠月计算着高度:“三十板子,哦,六十尺……”
鞠月发出一声由衷的惊叹:“滋这么高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