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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您又忘了么,打结婚,你嫌弃他上不得台面的身份,就一直不愿和他同桌吃饭。”林妈解释道。

连着两日看到自家小姐主动关心傅砚辞,她心里尤其困惑。

貌似从她跌入泳池,就改变了对那贱胚子的态度。

“……”余幼笙特别想说她不是她家小姐。

但最终忍住了。

简单吃过早饭,她打算四处逛逛。

林妈要跟上,余幼笙拒绝,“我想自己逛,你忙去吧。”

这两日,她也还没完全恢复好,落水后烧倒是退了,但走路脚步依然虚浮,加上昨天淋雨将傅砚辞带回来,她浑身的无力感又加重许多。

必须得锻炼了!

漫无目的地走到后厨,还没进去,她先是听见了一道尖锐又刻薄的声音从里传出。

“一大早就看到你在后厨,真是晦气,谁允许你跑这来吃饭的?”

微微有些发胖的男人戴着厨师帽,几乎挡住了傅砚辞,只是他没后者高。

“余幼笙说的。”傅砚辞冷冷道。

“小姐什么时候说了,你少阳奉阴违。”男人冷哼一声,走到傅砚辞面前,狰狞着面孔将桌台上的饭菜倒扣在地上,“不是想吃吗?我让你吃!”

大病还未痊愈的傅砚辞脸上带着明显病色,不过这会眸子里携满了怒气。

他面无温度的看向男人,脊背仍然挺直。

大概是他的态度惹恼了男人,男人立刻拽着傅砚辞胳膊要往地上带。

“像你这种卑贱的人,就应该要像狗一样伏在地上吃!”

他不吃,等待他的便是饿死。

傅砚辞没再说话,平静地用手抓起地上残羹便要往嘴里送。

不远处尽收眼帘的余幼笙,心里油然升起抹怒火。

他就没一点自尊吗?

被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反抗?

“住手!”余幼笙上前拍掉了傅砚辞手上的食物。

男人先是愣了一下,不过看到来人是余幼笙后,顿时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,邀功似的道:“小姐,我正帮你教训他呢!”

余幼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这哪是帮她教训啊,分明是帮她找死。

“松开他。”她颐气指使道。

男人还没明白过来,简单的脑子迅速运转,恍然大悟:“我明白了小姐,您是想亲自教训他,对吗?”

余幼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。

她深吐出口浊气,郑重其事道:“这件事到此为止,以后谁都不能再欺负傅砚辞,否则后果是什么,大家应该清楚。”

这话,不仅是对男人说的,更是对后厨的每一个人说的。

男人虽然不明白余幼笙的态度为什么突然间转变,但他也明白审时度势,忙连声应下。

“重新做一份早饭给他。”

“是,小姐!”男人恭敬应道。

傅砚辞脸色苍白地看着余幼笙。

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
可她越是反常,傅砚辞对她的戒备就越大。

“余幼笙,我不会感激你。”

因为烧刚退下来不久,他脸色白,更衬出了眼睛里的红血丝。

瞧着很好欺负。

但后期疯起来更可怕!

对上傅砚辞冰冷的双眸,余幼笙清了清嗓子,故作冷淡道:“谁稀罕你的感激,我的人只能我欺负。”

听到傅砚辞的冷嗤,她也没放在心上,“以后你跟我一起吃饭,不用再来后厨。”

傅砚辞还是没说话,眸子盯着余幼笙,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在。

男人目光冷淡又渗人,余幼笙不想被看穿,于是佯装镇定地离开了后厨。

如今急不得,若想活下来,她必须循序渐进地打消傅砚辞要报复她的念头。

相安无事两天,余幼笙利用这时间重新理了理书中剧情。

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她活下来的机会。

逃是万万不可能的。

毕竟傅砚辞手眼通天。

很快就到了陆知夏和傅淮之商量婚宴的日子。

余幼笙跟傅砚辞也要出席,她想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。

出了书房,余幼笙正好跟刚从客卧出来的傅砚辞碰上。

他上身穿着件白衬衫,下面搭配着已经洗得快要褪色的牛仔裤和翻白的球鞋。

以这样的装扮出席家宴,恐怕又要坐实她虐待傅砚辞的流言。

傅砚辞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她,就要走。

余幼笙连忙叫住他,“等等,你知道今天要出席家宴吧?”

傅砚辞眼睫一颤,不过还是没能藏住眼底的那抹落寞。

余幼笙自然也看出了他的难过。

换做谁,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订婚,哪里能做到无动于衷。

余幼笙无视他情绪,“你在这等我一下。”

话落,她匆匆跑回房间,很快就提了一个袋子出来。

“给你买的,换上。”

“不用。”傅砚辞要走,又被余幼笙叫住。

“等会是家宴,你想让我当众出丑吗?”余幼笙冷着声音。

这话终于起了作用,傅砚辞接过袋子,淡道:“钱我会还。”

他不想欠余幼笙一点。

“……”

行吧!

大不了到时她不要。

也许目前她对他的好还看不出变化来,但这些细微的事都将成为日后傅砚辞饶过她的筹码。

要知道,陆知夏只是在小时候给了傅砚辞一白馒头,就让他一直记到现在。

足以见得,他很重情。

所以啊,她一点一点累积,总能抵消前面原主对他造成的伤害。

傅砚辞换好衣服出来,神色淡漠地走进余幼笙视线里。

这套衣服本来是原主打算送给傅淮之的,但礼物还没送出去,人就没了。

余幼笙借花献佛送给傅砚辞,尺寸倒是出奇的合适。

白色卫衣搭配休闲裤,搭配很简单,但因为是国际知名名牌,版型设计很到位,加上傅砚辞又是行走的衣架子,阴郁感少了些,少年气又多了点。

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,傅砚辞眉头轻蹙。

这女人是又在憋着什么坏吗?!

“走吧!”余幼笙不自然的收回视线。

傅砚辞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,像个保镖。

余幼笙很讨厌他与她并肩同行,觉得他私生子的身份不配。

有次他不小心走快几步,被她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,直到她累了才结束。

他因此也差点丢半条命。

等他们到前厅,余家人基本到得差不多。

两家长辈各坐两边,陆知夏跟傅淮之则坐在一起。

看到傅淮之,余幼笙视线多停留了片刻。

不愧是书中男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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