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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天空,有一层黑蒙蒙的,那天空忽蓝忽黑,重叠在一起。

我有些慌,我闭上了左眼,才绝望地发现,我的右眼已经逐渐看不见了。

当街道安静下来,我哭得很厉害。

这一刻,闺蜜总算听见了我在哭。

她也哭了。

她说:「宝,你不要哭,我马上到了……」

她好像在命令别人:「低空飞行,别让信号断了,我要和姐妹打电话,飞多久能到?」

那边有人说:「直线距离一百公里,二十分钟就到。」

我的眼角余光,看见有人在朝我跑来。

那人穿着白大褂,身后还跟着人抬设备。

他扑到了我的身旁,连忙问我:「小姐,您有没有事?」

我闺蜜果然派医生过来了。

他快速检查我的身体状况,很快就脸色一沉,说:「先不要乱动她!」

终于有人发现了我后脑勺鲜血淋漓,刺入了鲨鱼发家的残骸。

要不是闺蜜紧急派人过来,我可能要无声无息死在这里,在绝望中数着自己的死亡倒计时。

医生快速说:「有利器刺入后脑,不清楚具体长度,患者无法说话……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如果能,你眨眨眼。」

电话那边,闺蜜听见我的伤情,彻底哭出了声。

「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!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啊!」

我没法安慰闺蜜了。

我只能对医生眨了眨眼。

医生对身边人说:「患者暂时保持清醒,可以听见我说话。」

急救员问:「我们现在能动她吗?」

医生问:「有没有把握在绝对稳定的状态下把她抬起来?她还醒着,可能是被发夹压住了神经,而不是刺破。脑内组织非常脆弱,如果不够稳的话,我担心会对大脑内部造成破坏。」

急救员小声说:「这谁也不敢保证啊!先不说抬她起来,也不说我们是坐直升机来的,就算只是路上颠簸几下,我也害怕啊!能让她趴着吗?」

医生沉默几秒,叹了口气:「说实话,我不敢,她现在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。」

急救员说:「主任,你都不敢,那我也不敢,就没有稳定把她抬起来送去抢救的办法吗?。」

电话那头的闺蜜冷声说:「宝,我知道你的情况了。我挂电话了,你等着,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。」

电话被挂断了。

没有她的声音,恐惧再次深深侵占了我。

医生明明已经到了我的身边,却不知道如何救我。

医生满脸愁容,这个时候,他手机忽然响了。

他接起电话,恭敬道:「是!是!」

讲完电话后,他脸色沉重:「这姑娘好大的来头,院长来电话,国内最好的脑部医生已经在路上了,包了专机来我们医院做飞刀。」

急救员说话越来越着急:「多好的医生都没用啊,前提是我们要先把她稳稳妥妥地抬起来送去医院!」

医生也是越来越愁,但他的手机再次响了。

他接起电话,随后面露狂喜:「真的吗?我们马上来接人!」

他扭头对急救员说:「有办法了!牛逼啊卧槽,这次真的牛逼了!你在这里安慰患者情绪,我马上带救兵来!」

医生撒腿往外跑,急救员着急地问:「到底是啥救兵啊!你说清楚啊!」

医生已经跑没了影,急救员只能跪坐在我身边,他尽量温柔地和我说:「你别紧张,也不要害怕,我们已经在找办法了。」

他在我面前,开始使劲搓着自己的双手。

他把双手搓得很热很温暖,然后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。

好奇怪。

本来冰冷、发抖、惊恐的我,在温暖的手抚慰下,我的心竟然也开始逐渐稳定。

可悲的是,我的稳定没有持续多久。

「他妈的,大白天偷男人啊!」

我听见公公在怒吼。

他们回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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