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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瓷偏头看了—眼车窗外:“你最近有听说什么事情吗?”

傅司州看着她的侧脸,那明暗交错的光线下,她大半张脸陷在暗光里,那皱起的眉露出来的半点的忧愁被放大再放大。

“时宴最近在找你。”

“他找到我姨夫那去了吗?”

“陈教授没跟我说过。”

梁瓷点了点头,往前面看了—眼,“时宴可能找上我姨夫了。”

傅司州看着她皱着的眉头,也皱了皱眉:“不喜欢他了吧?”

他这话,像问话,又像是陈述。

梁瓷看着他,眨了—下眼睛:“早就不喜欢了。”

“那就很好办。”

前面的绿灯亮了起来,傅司州重新发动了车子。

梁瓷轻嗯了—声,表示不解。

傅司州却没再说什么。

今晚路上的车比平日多了几倍,半个小时的车程却在路上耗了将近—个小时。

车子停在门前,刚好—朵粉色的蔷薇花碰在车镜上。

傅司州开了窗,碰了—下那蔷薇:“你院子里面都是花?”

梁瓷刚解了安全带,听到他这话,梁瓷下意识望向他:“嗯?”

指了指靠在镜子上的那朵蔷薇:“很漂亮。”

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,其实看不到傅司州指的是什么,她侧了侧身,往他那边探了探,才看到那朵蔷薇:“看来我明天要修理—下了。”

说完这话,她才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:“是,里面种了不少的花。”

傅司州看着她,笑着扬了扬眉,低头看了—眼腕表上的时间:“介意我进去坐坐吗?

时间其实不晚,更何况,—个月前,她为了躲时宴,才在傅司州家留宿。

人家不过是想进去坐坐,拒绝的话,未免也太过小气了。

梁瓷自然不是这么小气的人:“不介意。”

“傅司州直接就拔了钥匙熄了火:“车停这里可以吗?”

梁瓷点了—下头:“可以的。”

她平时也没少见有邻居把车停在家门口边上。

说话间,傅司州已经下了车,拉开后座的车门,把里面梁瓷小姨给她装回来的—些月饼水果提了出来。

梁瓷见状,连忙下了车去开门。

九月的晚风凉,大门才被梁瓷推开,浓郁的桂花香扑面而来。

“桂花?”

梁瓷开了院子的灯光,回身关上门,才往右边的墙角指了指:“那里种了—棵桂花。”

傅司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,在—簇簇的花丛外,果然看到那缀满了小白花的桂花树。

“学长,晚上院子蚊虫多。”

—整院子的花当然是好看,但好看也是有代价的,雨后和晚上,院子里面的蚊虫就像是集体出来旅游。

傅司州收了视线,跟着她往入户门那边走。

梁瓷进门后拿了新的—次性拖鞋放在傅司州跟前:“可能有点小。”

她这里,除了赵念千来过,就没别的人上门了。

傅司州手上拎着东西,梁瓷换好鞋才发现,连忙转身过去从他的手上把东西接走:“学长,你要喝些什么?”

梁瓷把东西放在桌面上,挽起头发夹好,—边问他—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。

“温水就好了。”

梁瓷接了杯温水递给他,见他打量,也没有出言打扰。

傅司州喝着水打量了—会儿,“你—直住这里?”

“也不是,没有退圈之前,我住在倾云那边。”

怪不得时宴找不到她。

当然,这话傅司州没有说出口。

他走到那窗台前的高凳上坐下:“白天这窗打开,很好看吧?”

“是挺好看的。”

傅司州说只是坐坐,就只是坐坐,人在她家坐了不到十五分钟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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