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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,我和肖骋也过过几年相敬如宾的日子,那时我一度以为他只是不爱表达,性格淡漠,直到郑雪娇离婚回国,看着他和郑雪娇的相处,我才明白他不是不会爱,而是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别的女人。

当年郑雪娇毕业的时候,在肖骋和一个追求她的富二代之间,毫不犹豫地放弃青梅竹马的肖骋,肖骋咽不下这口气,最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。

我比他俩低一届,大二入学生会时认识肖骋,作为学长的他,温柔帅气,在他的刻意追求下,没有恋爱经验的我很快沦陷了。

十八岁的靳梦言,漂亮阳光、身姿婀娜,是舞蹈系公认的系花,那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享誉国际的舞蹈家。

后来都毁在了肖骋手上。

我嫁给肖骋时他一穷二白,但我丝毫不在意,自认为有情饮水饱,不仅没要他们家一分的彩礼,在肖骋想创业时,还向我父母借了50万。

肖骋确实有商业天赋,他抓住机遇,发展的很快,那时候我一度以为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,然而郑雪娇离婚了。

当他一得知郑雪娇回国的消息,就立即打着朋友的名义,把她招进了公司,还把我们换下来的小房子偷偷的租给了她,当然了租金我是一分都没见到。

他对她体贴入微,生怕哪里没安排好委屈了她,甚至因为郑雪娇讨厌烟味,在她面前肖骋就再也没有抽过一支烟。

后来肖骋的公司越做越大,他堂而皇之地带着郑雪娇出入各种高端场所,把她介绍给身边的每一位朋友和生意伙伴。

人人都知道,肖骋身边有一位得力的助手,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红颜知己,没有人提起我这位名正言顺的肖太太。

前世,直到我死前,他还在带着郑雪娇出席酒宴,给她拓展人脉,为以后铺路。

在肖骋心里,我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,是为他打理家务的廉价保姆,为他生儿育女的附庸品,而郑雪娇才是配和他执手并肩的挚爱。

他从来都不屑和我解释任何事,总是用一句不耐烦的「你不懂」搪塞过去,而面对我的质问、愤怒和眼泪,永远都是厌恶地摔门而去。

「你不要闹了,有什么事好好说。」

被我打了一耳光,他反倒平静了些。

「靳梦言,这些年你难道过得不舒坦吗?我每天好吃好喝地养着你,你不用出去应酬,不用像孙子一样去陪人喝酒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」

他轻捏眉心,一脸的不耐烦。

因为怀孕,我被迫放弃了剧团的舞蹈工作,原本肖骋答应我晚几年再要孩子,那时候我的工作正在上升期,有机会成为首席,可是没想到他偷偷地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,他认为公司现在已经走上正轨,不需要我为了那点工资出去抛头露面。

我得知这一切时,疯狂地想要打掉孩子离婚,然而身边所有人都拦着我,肖骋发动了我的父母来劝我,我爸甚至说出了「你要是打掉这个孩子,我们就没你这个女儿!」

我那时软弱,也狠不下心,最终妥协,等到孩子出生,我更是忙到崩溃,头发大把大把地掉,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,几乎抑郁。

可这一切在肖骋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,我在他眼里,似乎是一个只会在家躺着,什么事都不干的废物。

他毫不避讳地向别人评价我:「我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,她就在家里躺着享清福,神仙都没她过得好!」

他欣赏郑雪娇的工作能力,称赞她是独立自强的职业女性,贬低抹消我的存在价值。

却不想想,是他亲手斩断了我的事业,把我变成了一个困在家务和孩子当中的老妈子,让我只能依附他而活。

我垂下眼帘,遮住眼底的情绪。

稍微沉思后开口:

「对对对,我就是不满足,所以我们尽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,这样你也好去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小女人!」

听了我的话,肖骋仿佛更加笃定我就是在吃醋,他不屑地笑着说:「既然你铁了心的要离婚,那就随便你,不过我可提醒你,到时候别后悔。」

他傲慢地轻哼,站起身打算离开。

「等一下,把离婚协议签了再走。」

协议是前世我闹离婚时准备的,虽然没离成,但我一直好好收着,正好现在派上了用场。

没想到我还准备了这个,肖骋有些不可置信,铁青着脸咬牙道:「靳梦言,你长本事了!」

我懒得理会,只是把协议推到他面前。

肖骋看完协议,迟迟没有落笔,我似笑非笑地说:「怎么了?你原来这么舍不得我吗?」

「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!」

肖骋这人向来大男子主义,尤其是在我面前,从来没有丝毫服软的可能。

他之所以犹豫,不过是我这个向来乖顺的小猫突然呲了他一口,令他气急败坏罢了。

他果断地签了字,将笔往茶几一丢,站起身:

「靳梦言,你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我!」

我仿佛没听见,只叮嘱他:「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,不要迟到。」

回应我的,是巨大的摔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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