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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脏跳得飞快,头一次有种被危险笼罩的感觉。

他眼神有些不聚焦,像小狗一样哀求地看着我。

下一秒,鼻尖一阵滚烫,被他发红的脸颊贴上。

我被用最后的理智咬牙警告。

「你敢亲我,就死定了!

「我绝对把你抓起来,再辞职搬家让你永远找不到我。」

对方的动作猛然停住,似乎呜咽了一声,把头埋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
然后重重地咬了一口。

不痛不痒,却让我心脏几乎跳出来,下意识地抬手,直接一拳挥了过去。

「死变态,你聋了是不是!

「还敢咬我,当狗你都不够格知道吗?」

我努力调整呼吸,骂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劲。

他蜷缩在位置上,一只手捂着鼻子,另一只手捂着下腹。

我这才意识到,刚才用的力气太大了。

「不会踹到了吧,我不是故意的。

「你没事吧,要不要去医院啊,不过你这是活该哈,我不管你医药费的。」

我咽了口唾沫,扳着肩膀把人拉起来,却摸到满手的血。

「妈呀!你怎么流了这么多鼻血?

「抱歉我下手有点重,你这样还能回去吗?」

看到他疼得哆嗦的手指,估计也开不了车了,我心一横,干脆下车绕到驾驶位上,直接把人拉了出来。

「走,跟我上楼处理一下伤口。」

话虽这么说,可到了门口我才发现包忘在了车里,钥匙也在里面。

「你不是有我家钥匙吗?

「在哪儿,赶紧拿出来用用。」

「裤子口袋。」

我伸进去一通乱摸,却无意间碰到另一个巨大的东西。

「这……不会是被我踹肿了吧。」

怀里的人摇了摇头,声音却有些不好意思。

「不是,它、它原本就这样。」

「哦。」我比了个大拇哥,「那你真是年少有为。」

进了家门,他轻车熟路地帮我找到了药箱,这才处理好鼻子的伤口。

「是里面破皮了,鼻梁应该没事。

「现在止血了,你可以走了。」

谁知他却身子一歪,指了指外面忽然下起的暴雨。

「下雨了。」

「哦,怎?」

「我头晕,应该是脑震荡了,暴雨天看不清路,很危险。」

「哦,怎?」

他察觉到了我的不耐烦,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我。

「能不能让我在客房住一晚?

「明天一早我就走,不,我给你做好早饭就走!」

我刚想拒绝,一转头却看到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屋子,还有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。

再转头,哪有什么变态。

分明是帅气的田螺王子。

可以,我点了点头。

「反正拒绝了你,你半夜也会偷偷溜进来吧?」

我去卧室换了衣服,出来时见他依旧傻愣愣地坐在客厅,衣服上还挂着血渍。

「脱下来我帮你洗了,不然明天穿着这个出去,别人还以为我遇害了。」

一边上手扒,一边想起正事。

「忘了问,你叫什么名字?

「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变态吧,也不是不行,主要怕你爽到。」

他被剥得只剩一件白色的背心,隐约露出里面的腹肌。

「我叫范乌。」

「乌鸦的乌吗?

「还是娟子鸣鸣鸣的呜?」

我自己把自己逗笑,抓起衣服丢进洗衣机,又从柜子下面翻出了一件男士 T 恤递过去。

「先穿这个吧,应该是你的码。」

谁知下一秒,他忽然站起,红着眼圈几步冲过来。

「??这是谁的衣服?

「你家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?

「难道还有别人进你家吗?」

我看着他不断起伏的胸口,嘴角抽搐。

「哥们儿,你是在秀胸肌吗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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