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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挑了挑眉,眉梢尽是阴郁之色,难怪才睡过,便这么生分.........

见床边的温度陡然下降不少,

白温言一咬牙将满腹的委屈咽了下去,乖顺的跪了下来,眼泪朦胧,

“王大人,我家小弟年少不懂事,冲撞了贵公子,我也履行约定前来伺候大人,还恳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看在我们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的份上,放过我们,我们姐弟一定谨记大人的大恩大德,定会在云霄寺供奉长明灯,日日夜夜为大人您祈福。”

说完,

额头贴地,叩拜了下去。

少女白皙优美的脖颈**在外面,冰为肌玉为骨,整个人仿佛布满了一层稀碎的光,看上去乖巧又软糯,

但低垂的手指微微蜷缩着,每个细微的小动作都透露着她的慌张和害怕........

男人怔了一下,深邃的眸子里潜藏着蛰伏的锐气,

难道他看起来年纪很大,老到都可以当爹了?

明明他才刚及弱冠..........

望见她倔强的不肯令泪珠滚落的神情,

一丝烦躁袭上心头,

如此“强取豪夺”显然使他扫兴,

他向来不逼迫女人,且这也是他头一遭宠幸一个女子,居然是一场乌龙!!!

他眼底微微一刺,有股莫名的失落,眼底冷静的没有半分情欲,

“你说你是来伺候我的,可是刚刚明明是我伺候你更多,你躺在那里犹如一块木头一般,青涩乏味,毫无情趣,还想和我提条件?”

白温言脸蛋涨红,她想起刚刚羞耻的一幕,虽然不想承认,但是确实在某个瞬间她情不自禁的**了下,

除了最开始....后面好像也没有那么痛苦....

“大人~~~”

白温言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,

“大人,门外马车上带了五箱珍宝,若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,一定双手奉上!”

男人晦暗的目光落在她身前,那里如秋日饱满的雪桃,馥郁芬芳,

“你觉得我缺的是银子?”

白温言的心提到嗓子眼,生怕这个阎王爷悔言,深呼吸一口气,颤抖道,

“若.....若大人嫌弃刚刚我伺候的不好..........”

“怎么?你愿意再伺候一次?”

男人那双冷淡的眸子,变得邪肆又幽深。

白温言的心头狠狠揪起,此刻她的尊严犹如被丢在地上再次狠狠的践踏了一次,她止住夺眶而出的泪水,深呼吸一口气,

“民女不敢叨扰大人,大人若嫌弃民女伺候不周,民女愿意花重金请江南花魁伺候大人。”

她乖顺的说着,几乎有些难以启齿,补充着,

“民女深知自己蒲柳之姿,让大人味同嚼蜡,愿意请朝华姑娘伺候。”

朝华姑娘乃江南烟雨楼的头牌,她一个深闺女子,从自己口中说出名妓,十分为难,但是为了小弟,她也只能将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。

“请大人看在今日情谊和民女的诚意上放过我家小弟。”

“你我之间就这微微一日的关系,何来情谊?”

男人站起身,伸手捏住白温言的下巴,放肆的打量着她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瓣,

微微一日,

这四个字咬的特别重,听着别有深意......

白温言撇过脸,感觉又羞耻又难堪,

内心七上八下的,心脏如同被人紧紧的捏住,她确实是没有任何资格来和对方谈情谊,

人的悲喜并不能相通,饶是她已经付出所有,对方依旧说翻脸便翻脸,毕竟世界没有公平可言,

想到这儿,

她眼里两颗隐忍许久的泪珠,忽地滚了下来,

是了,

她凭什么觉得只要自己付出了,对方就能罢休呢?

自从父母兄长去世,她处处碰壁,受到的欺辱还少吗?

她这次可真是急眼了又着了道,以至于厚颜**的自荐枕席............

结果.......对方还如此为难她,

看着眼前的玉人眼神黯然而下,那种无法救出自己家人的绝望和无力感充斥着全身,眼里的希冀也渐渐幻灭.....

男人眼神复杂,晦暗不明道,

“若你我之间日、久、天、长,也不是不可以.......”

白温言犹如雷击,

内心屈辱不堪,顿了顿,她嘴角牵起一个难看的弧度,

“大人这是要逼死我吗?”

“死也不是不可以,死我身上或身下,你选一个?”

男人调侃着,随后笑吟吟的伸手摘下那雪白的蜜桃,肆意妄为。

白温言身形微晃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天灵盖,

死,

想到这个字,她心头大恸。

她咬牙坚持至今日,可不是为了死。

“若大人不嫌弃民女技巧生疏,民女愿意用心伺候......”

说罢,

一滴泪滑落到了腮边,

看着她含泪欲落、委屈难堪的模样,

男人低头凝视她红通通的双眸,

“若其他男人提出这要求,你会不会拒绝?”

拒绝?

白温言惨笑了下,

眼下的她还能有拒绝的资格吗?

难不成这王大人还想她为他守节,只许他一人不成?

“大人觉得呢?”

对上白温言苦涩的眸子,

男人觉得胸口闷得紧,他有些烦躁的松开了手指。

“滚!”

犹如骤然得到赦令一般,

白温言松了一口气,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,

她慌忙的朝着门外走,走到门口后又忍不住回头,吞了吞口水道,

“王大人,既然您不要民女伺候,那放了小弟一事,您不会食言吧?”

男人声音冰冷,一字一顿,

“你放心,王、大、人定会放人!”

“王大人”三个字,被他咬的讽刺至极,

得到承诺后,白温言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快速的逃了出去,

男人咬了咬牙眉头一阵阴鸷,

他可没有白嫖的习惯。

白温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,

侍卫九耀端着一碗熬好的醒酒汤进来,看到一个绝色女子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,

那女子婀娜多姿,颜色绝艳,他忍不住屏气凝神,倒吸一口凉气

随后赶紧进屋,推门而入,扫视了一眼凌乱的床榻,他一下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“属下失职,请主子责罚!”

自家主子来到江南,经不住河道总督王大人的热情接待,席间多喝了几杯随后借宿在这院子里,没想到居然让别有用心的女子趁虚而入了。

看来自家主子魅力太大,走哪儿都有无数女人投怀送抱,这估计也是自荐枕席的爱慕者........

论这该死的魅力..........

不过刚刚那位女子,惊鸿一瞥虽然惊艳,但是太瘦了,

他可是牢记着军中的选妻标准:

圆脸七分财,不富也镇宅,

这女子美则美矣,但是那小身板肯定耐不住他家主子.........

男人坐在床上神色阴郁,手里正把玩着一枚耳环,

他手指骨节分明,修长如玉,

指腹轻轻摩挲着,他捻了捻,耳坠细腻柔滑的触感经久不散,就如同那人的肌肤一样.......

这枚耳环乃上品东珠,无论是造型还是材质均是上佳,且细看还有着繁复的花纹,一看就是海外舶来品,饶是在帝京这样的品相可不多见,

九耀将醒酒汤放在旁边,见自家主子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姑娘的耳环,

他无知的脸上充满了对爱情的迷茫,

“主子,要是您舍不得,属下立刻将那姑娘绑回来!”

男人顿了顿,朝他招了招手,

“你过来下!”

九耀哦了一声,向前走了两步。

男人继续道,

“蹲下来,我瞧你脸上有些东西。”

九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,最近查案子连轴赶路,他好久没有洗脸了,

“主子.......是眼屎吗?”

结果男人拿起扇子对着他脑袋狠敲了两下,

“是愚蠢!”

九耀立刻哭丧着脸,一脸哀怨道,

“主子.......”

“多去晒晒太阳,晒黑了后,就没人骂你**了。”男人一脸嫌弃,补充道,

“让王成孝来一趟!”

他蹙眉沉思,

这女人容貌倾城、所用之品皆不为不俗,为何会被那满脑肥肠的河道总督给拿捏?她究竟是谁?

原本以为是一场风花雪月的邂逅,结果却是一桩不情不愿的冤案,

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,虽然对方不识好歹,但是到底不想她后面再被人拿捏。

...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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