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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嗯……”

“师尊,对不起,求您原谅我!”

站在床边的女人轻轻拉动衣裙丝扣。

只听“哗啦”一声,她像是蜕皮的蛇,衣服先顺着窄小的肩膀滑落,再整个掉在地上。

床铺上的男人不言不语,双眼紧闭,如同被随意摆弄的木偶,四肢扭曲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那里。

“呼……”

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面色苍白如纸,双眼涣散无神,仿佛只剩下躯壳在下意识的呼吸。

时间好似静止,每一秒钟都被拉的很长很长,直到某个瞬间一—

“啪嗒。”

初春时节,最是乍暖还寒,蒙蒙细雨夹杂着几分寒凉的气息,落在窗棂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钧鸿剑宗主峰上,历代宗主所居的碧游宫内。

一个年仅十八九岁的少年缓缓拉开房门,踉跄着走到院中。

凉风拂面,吹动少年凌乱的墨发肆意飘扬。

眉心处的聚阳砂印随风涣散,象征着少年已和女子结天地之合,正式迈入成人。

他站定身子,仰头看了眼天际阴沉沉的乌云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目光幽深:

“尘世如渊,终究还是未能跳脱呀。”

雨水落下,流过少年叶尘渊的眉眼,鼻梁,在下巴处连成一线滴落在地。

从他踏入修行开始,有多少年了?

再没有切实的用身体去感受着天地。

千年修为,一朝散去,尽付山间清风,月下落花。

他仿佛做了一场百年大梦。

或许在某日清晨醒来,身边还是那七个吵吵闹闹的小丫头,这里还是初创建立的钧鸿剑宗,他又变回了白衣剑仙叶通玄,而不是少年叶尘渊。

故事是从哪里开始的呢?

钧鸿剑宗,水月王朝六大宗门之一。

开山祖师乃是王朝第一剑仙一叶通玄。

在这女子为尊的世界里,若说女人修真乃是万里挑一。

那男人便是十万人中方能出现一人,而且大都资质平平,纵有逆天机缘,都难以问鼎巅峰。

比起女子来修真难度何止百倍!

自天恒界有记载以来,就从未有男子飞升登仙的记录。

这位白衣剑仙叶通玄却硬生生以男身踏入渡劫,于水月王朝开宗立派,广收门徒。

其天赋之高,资质之绝,实属罕见,钧鸿剑宗因而名扬天下。

可世事易变,不比山水,一瞬间便能决定万载的兴衰荣辱。

千年前,剑仙叶通玄忽然离奇失踪,绝迹人间,自此钧鸿剑宗衰败,沦为六宗末位。

轰隆——

突然,乌云盖顶像向海潮拍岸般一圈一圈席卷而来。

豆大般的雨点哗啦啦砸下,顷刻间将整座主峰笼罩其中,把神游往昔的人砸回尘世。

叶尘渊低下头看向右手握着的竹简。

剑宗开经语:大道三千篇,一叶便通玄。

放在外界,能令无数修士趋之若鹜,疯狂争抢的功法典籍,在他手中,却像是被丢弃的破烂,任由竹简被淋湿,被风化.....

“剑诀也好,功法也罢,都是当年我写的,连笔画高低都历历在目,看了有什么用呢?”

少年郎喃喃低语一句,将竹简丢至远处,伸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。

身后,一对**玉足踩碎地面积攒的雨珠,淡雅香风扑鼻而来。

在这女子出现的瞬间,原本顺天际落下的雨滴,竟诡异停滞半空,似乎受到某种威压束缚一样,难以落下。

“师尊,您,您都记起来了?”

叶尘渊闻言,猛然转身望去。

还未看见来人,那双**纤细的柔荑就将一件白色绒边的红色披风裹在他身上。

“师尊您快些穿上吧,小心着凉。”

身穿素裙,长及曳地的妙龄**站在庭院中央,轻轻踮脚,帮忙将面料上的水珠擦干净,并替叶尘渊戴好兜帽。

**将粘在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,露出修长精致的脖颈。

**细滑的肌肤宛如凝脂美玉,泛着晶莹的光泽。

小巧玲珑的朱唇微微抿起,想要说些什么,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
红艳艳的颜色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娇嫩欲滴,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上一口。

二人站的极近,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。

叶尘渊下意识地低下头,从这个角度看去,居然完全看不见她的脚面。

这…...

一晃千载,再也不是扑在自己怀里哭的小女孩了。

一时间,叶尘渊有些怔愣失神,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。

苏清婉,自己最小的弟子也是自己如今的妻子!

察觉到叶尘渊的疏离,苏清婉潮红的俏脸上透着一抹不自然的苍白,低下臻首小声问道:

“师尊,您怎么了?”

“您,您是在怪我吗?怪我,毁了您的清白,拿了您的身子。”

“可,可是我没办法啊!”

说着,说着,已经是化灵剑修的苏清婉,已是一宗之主的苏清婉,大吼着强行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。

她瞬间红了眼眶,肩膀抽搐的厉害,显得格外伤心委屈。

“我不能看着,看着您死在我的面前。”

“师尊,哪怕您砍我两剑也好,求您不要赶我走,为奴为婢也好,我会照顾您!求您留下我!”

“我再也不想失去师傅了!”

不知道多少个夜里,苏清婉独坐在碧游宫内,对着寂寥的夜色,张开怀抱,好像这样就能拥住黑暗里的某个人。

可怀中永远只有一件冰冷的衣衫,枯坐到天明。

修真无年岁,有时一次闭关便是百年。

但她就是觉得这夜好长好长啊!

要等到第二日的太阳升起,斑驳的光影洒在脸上,冰冷的身体贪婪的吞噬着暖意,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。

为了寻找师尊,苏青婉几乎快要走遍整个天恒界。

上穷碧落下黄泉,九天十地皆不见。

身为宗主,却常年不在宗门,甚至于耽误了自己的修行。

她的天分本就不高,叶尘渊在的时候也常常敲着她的头,笑着说:

“怎么这么笨啊?”

可是,可是苏清婉就是个笨蛋啊。

滴滴的清泪顺着苏清婉的脸颊滑落在胸口,碎成晶莹的瓣儿,顷刻泪如雨下。

名节对男子是何等的重要,她自然是知晓。

恐怕今后师尊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
她甚至不敢抓住师尊的衣角,生怕师尊厌弃。

但苏清婉绝不后悔,只要能救下师尊,哪怕师尊要打要骂,就算杀了自己。

她也认了!

“哎。”

一声叹息,叶尘渊伸出右手一下又一下轻抚着**的头顶,柔顺的丝发穿指而过,没有责备的话语,只留下一句:

“师傅不在的这些年,累不累啊?”

这话仿佛给了苏清婉莫大勇气,紧紧抓住叶尘渊袖袍,抬起泪眼婆娑的俏脸,哽咽摇头:

“不累!不苦,清婉一点也不苦!”

“别哭了,脸都哭花了!”

“师傅,再也别走好不好?”

叶尘渊取出一条白色锦帕,温柔拭去苏清婉的泪痕,宠溺的刮了刮她琼鼻:

“放心,师傅不走了!”

“真的!”

“嗯,师傅保证!”

苏清婉喜极而泣,扑进叶尘渊怀中,二人步入碧游宫。

“师尊,夜深了,咱们该歇息了。”

玄元池温泉旁,叶尘渊脱去脱掉衣服,露出精瘦但肌肉紧实的身躯。

“师尊,我,我还想.....我能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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