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子监祭酒品级的确没他高,可那是因为那位只想做国子监祭酒!
裴老爷子点头又敲打肿了半边脸的裴元:“三郎你也要懂事些,忍过这些日子,以后自有好前程等你。”
裴元也只能应下,可还是忍不住道:“大哥,你到底什么时候迎公主嫂子过门啊?”
裴老爷子也看裴玄:“大郎,孟氏的事情不能一直拖着,拖的越久变数越大,于你也就越不利。
“父亲放心。”裴玄道,“只要公主不改变心意,这婚事就不会有变动。今日天色已晚,明日我会找公主商议此事。”
“既你心中已有成算就回去歇着吧。”裴老爷子看着裴玄已经站起来,轻叹道,“大郎,我和你母亲都盼着你们兄弟守望相助的,你二哥是个不成器的,日后也只有三郎能帮上你几分了。他年纪小不知轻重,你要多照看他一些。”
裴玄心里不不痛快,却还是恭敬道:“父亲放心,儿子明白。”
翌日上午,裴玄去见了衡阳公主。
衡阳公主和亲三年归来,虽然立下了大功,但也不好一直住在宫里了,所以明阳帝赐下了公主府,如今修缮完毕,她也搬了进来。
庆国打了几年的仗,国库里早就没钱了,说是修缮也很有限,屋子里的物件还多是之前皇帝赏赐下来,摆出来充个门面。
衡阳公主一个人在屋子里下棋,她摩挲着寒凉的棋子,半晌沉着脸丢了回了棋盘上。
冬日还是要用暖玉的棋子才好啊。
裴玄被人引进来的时候,衡阳公主在写字,看到他进门笑道:“还以为裴郎恼了我再不来了呢。”
裴玄道:“我岂不知道公主的好意思?三弟已经同意在家中思过,还要劳烦公主帮他安排个先生。”
“裴郎是专程托我找先生才来的吗?我以为裴郎是想见我。”衡阳公主放下手里的笔,拉着裴玄的手落座,很快就有丫头奉上了热茶。
裴玄喝了一口就知道是宫里赏赐下来的好茶叶。
“我自然是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见着公主。”他温声道,“但今日我的确有另外一件事情,公主听了不要不生气才好。”
衡阳公主疑惑:“裴郎说说看。”
裴玄将茶放下,缓缓道:“若我若我想孟氏的嫁妆,公主可会觉得我无耻?”
衡阳公主惊讶:“我知裴郎品行高洁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,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裴玄叹气:“我最近才知道孟家做了许多见利忘义的事情,其中还牵扯到了人命。现在事情被人翻了出来。在外人眼中,我和孟氏毕竟有夫妻的名分在,真闹出来我也要受牵连,只怕皇上就不肯为我和公主赐婚。”
衡阳公主大怒道:“孟家怎敢如此!那些苦主现在何处?可有报官?”
“我发现的及时将人拦住了,没让他们报官,也说了会赔偿他们,现在算是将人稳住了,可若想让那些人放弃报官,还是要给银子才行。裴家家底不丰,所以我才想到孟氏的嫁妆。”
衡阳点头:“既是孟家的祸事,用孟家的银子平息理所应当。可我看那孟氏将银钱看的极重,你想从她手中拿出银子怕是不容易,若你将事情告诉她,她总不能置之不理吧?”
“孟家已经没人了,孟氏现在又嫉恨我对你的情意,我怕她宁愿拖着我为孟家收拾烂摊子也不肯拿出银子。公主,她和你实在是云泥之别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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