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脖颈间再一次被贴上,不同上一次的炙热这次却从头凉到脚,夏栀满紧紧向后抠着墙,动都不敢动,她像是被猛兽叼在嘴里的猎物,被扼制住咽喉,连声喘息都不敢。

一想到陈医生所说的,439型病毒实验的人,蹲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啃噬人的半截身子,乔延青只觉后背发凉,警惕又试探的上前,“督军,督军......”

埋在夏栀满脖颈间的头动了,微微偏头望过来,像是野兽捕食时被抢,浑身散发一股强烈的暴戾之气,喉间低吼,双臂间肌肉迸发,眼里充满嗜血的杀意。

乔延青连连后退,腰间的枪已经拔出,即使再不想用自己的武器对上他,也不能放任他失了理智成罪人。

“你冷静点,冷静点。”

门口的陈医生察觉到不对劲立即冲进来,陈医生只觉头皮发麻,娇小的夏院长被紧紧压着,细细的脖颈间动脉暴露出来可怜又脆弱,实验室中失控人的样子瞬间想起,他们咬人时都是朝着颈间动脉去的。

“愣着干什么。”乔延青看了他一眼,咬牙怒吼,“快想办法。”

办法,能有什么办法。

“只能这样了。”陈医生赶紧从箱子里掏出几支安定来,下了好大的决心往前冲。

针管还没有接近他,陈医生就被一声怒吼吓得浑身发抖。

“我不敢啊,明明已经解了毒。”

乔延青看着头疼,直接夺过他手里的针剂来,咬牙沉气往上冲。

顾烨霖一声声低吼制止他们向前,贴着夏栀满脖颈间的手不自觉的用力,夏栀满瞬间呼吸困难,双手拼命挣扎,“大帅..大帅。”

顾烨霖此刻已经没了理智,只觉有人要和他抢手里的猎物,在乔延青冲上来的那一刻,另一只大掌猛地一挥,直接将人掀翻在地。

失控的人,力气也比往常大。

乔延青直接被扔出门外去,“咚”地一声发出巨响,门口的警卫员惊的立即举枪冲进去。

“别,别开枪。”乔延青将一口腥甜狠狠压下去,捂着快摔碎的心口跑进去,看见景象,差点一口气撅过去,“都把枪都放下。”

“失控了,他已经失控了,必须先将他制止住,不然会更加严重。”陈医生从地上爬起来,慌乱不已,“不应该啊,怎么会突然失控了。”

夏栀满已经呼吸不上来,双眼逐渐失焦,用力拉扯禁锢在脖颈间的大手,“大帅……阿木,阿木。”

失控暴戾的男人一怔,手间的渐渐松了气,夏栀满得到喘息,差点窒息而产生的泪水此刻簌簌而下,但眼下的情况依旧危险。

房里的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,他们敬仰的督军竟然失控到这种地步,手里的女人娇小脆弱,仿佛一只手就要将她捏碎。

乔延青心神慌乱但依旧看起来沉稳无比,这场面万不能传出去,将手里的安定剂握紧,“徒手制他,不能用枪。”

“是。”周围的警卫员将手里的武器纷纷放在地下,十几个警卫员成包围状将他团团围住,一步一步的逼近。

能察觉到危险靠近,失控的男人将手里的猎物锢的更紧了,满目嗜血的杀意望过去。

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夏栀满,此刻又被扼制住喉咙,等他们救她早被掐死了,还不如自救。

夏栀满紧抠脖颈间大手的手指缓缓松开向下,双臂一环,娇软的身子直接贴上去,紧紧抱着他的腰。

男人的腰腹因过度用力,隐藏在衣服下整块核心肌肉收紧充满力量,夏栀满抱上去能明显感受到腹肌的轮廓,紧实有力宛如雄狮的腹部肌肉。

“阿木...我...疼。”

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却能砸透坚硬的肌肤,腹部的肌肉明显感觉松弛下来,颈间的手掌松开下落在她的腰间,猛地将她带进怀里,两人紧紧贴住。

离得太近了,男人此刻的心跳声犹如巨鼓声,夏栀满松口气,好歹是呼吸舒畅了,腰间的手臂逐渐用力,浑身的戾气还未散去,周围的人太多用意太明显了,夏栀满怕再一次激怒失控的男人,向他们悄悄挥手。

乔延青当然是惊讶的,什么时候督军叫阿木了,这是什么不为人知的情趣。

更让他惊讶的是,夏栀满竟然只用了一句话就让男人松下来,要知道他们的枪架了一屋子都没能让失控的人害怕,一屋子的医生护士按都按不住,连个安定剂都打不进去,这人却只用了一句话。

陈医生惊讶之余却是兴奋,找到了,找到能安抚大帅的解药了。

乔延青收到夏栀满的信号后,就带着人退出来,但是不敢离远守在房门口,生怕夏栀满驯服不了失控的人,万一人死在大帅房里,他真是交代不了。

“你是说这种可能只有万分之一?”

“没错。”陈医生掩盖不住心里的兴奋,“当时439型号病毒被研制出来是没有解药的。”

439型病毒毒性巨强,洋人只想着毁灭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,研制时都没有想过研制相应的解药,后来,实验室用来实验的人逐渐失控到可怕的地步,连上十几只的安定剂都控不住,整个实验室的人死了大半,洋人这才害怕了,知道这病毒的可怕,立马派人研究解药。

迫于上方的压力,当时的研究人员只能用了大量的镇定药物合成解药将人控制下来后,悄无声息的杀了。

实验室有本笔记正好落入陈医生的手里。

“上面写有解药,但不详,是能够将人救回来变成正常人。”陈医生扶扶镜框,“你也看到了,只有夏院长能够做到安抚,这又何尝不是大帅的解药。”

“可她是个人,不是药。”乔延青觉得这人疯魔了,“不要急病乱投医行不行。”

“是人是药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将人安抚下来,能把人救回来。”陈医生叹息,“我们尽力了,解药已经吃过好几次,但还是会失控,说明根本没有用,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。”

“你也不想大帅一直这样,军团怎么办,徐州城怎么办?”

“够了。”乔延青厉声打断他,“大帅失控的样子你也看到了,连我们这些浴血奋战的男儿看了都害怕,更何况她这种娇弱的女子,万一再次失败,人死在这里怎么办。”

他怎么能不顾一个人死活,随意扔进去活生生的让人去送死。

“那洋人怎么办,南**开会怎么办?”陈医生着急啊。

眼下局势复杂,乔延青都知道,但如果是顾烨霖亲自来选,绝不会同意这种办法。

“行了,这件事不要再提了,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。”

昏暗的房内,只剩下他们两人,威胁散去,夏栀满感受到怀抱中的人渐渐放松下来。

顾烨霖头枕着她的颈窝,甜蜜的越桃香直直往身体里钻,身体的暴力因子都被泡在越桃香里缓缓降解下来。

熟悉又安全感十足的乌木沉香让夏栀满眼眶发热,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怀里,夏栀满只想紧紧抱着他,不肯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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