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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岁,我有了孩子。

裴恒说:“月儿心善,顾及到你寂寞,让我给你一个孩子。”

“你要念着她的好,好自为之。”

我无意与他争辩什么,只顾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就像摸着触不可及的希望。

生产那日,上官月毒性发作,把全府的大夫叫去了,裴恒也陪在她身边。

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着急的不行,跑遍了全府跪求来一个半吊子产婆。

那产婆说我胎位不正,死命地压我的肚子。

撕心裂肺的疼,死亡的恐惧。

让我吓得想哭,想嚎叫,产婆却死死用布堵住了我的嘴。

“夫人,生孩子哪有不疼的?省点力气,孩子快出来了。”

昏暗的烛光下,产婆脸上沟壑纵横带着狠劲。

竟然让我想到了小的时候看的容嬷嬷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仿佛被大货车碾压了一遍又一遍,孩子终于出生了。

他跟裴恒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但他与我血脉相连。

我没有经商头脑,也没有办法接触官僚,每日只能窝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院中。

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曾经的现代知识教给他。

却不想,当他接触上官月那一刻,也看不上我了。

我教他化学。

他说:“你那些新奇的东西不过是奇淫技巧,远远不如月姐姐的知书达理。”

我教他封建社会注定被推翻。

“大逆不道!娘要是再教我这些,我就让爹打死你!”

久而久之,他越发怨怼。

一次上官月不知怎的,走到了我的小院前。

我还没说话,儿子就惊喜地扑到她怀里,向她撒娇:“月姐姐,我今天又学了一首诗,我念给你听啊!”

上官月含笑着拥住他,略带好奇往里看,正好对上我的视线。

“子文,那是你母亲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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