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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么问的时候,语气冷硬低沉。

苏眠赶紧摇头,“没有,他没亲我,是我自己撞到的。”

他这人有洁癖,脏了的东西,直接就扔了,女人也是一样。

苏眠回答刚才的问题,“能不能,给我转四十万,我卡里还有十万,医院那边让我准备五十万。”

人一旦把自己摆在低下的位置,说话毫无底气,像求他施舍。

“我知道一下子让您拿这么多不太好,我不是白拿的,”她仰着脸,手已经伸到衣领,一颗颗的解开扣子,脱下外套,露出白嫩细滑的身子。

很干净,有淡淡的香味,仅有的几处痕迹,还是前几天他在车上揉捏出来的。

薄宴沉眼神发暗。

他重欲,有洁癖,三年里也只有她一个女人。

对那事更是到了苛刻的要求。

苏眠为了满足他,暗里不知看了多少小电影。

脱了衣服,苏眠就蹲下身,准备解他皮带。

薄宴沉按住她的手,“把自己洗干净。”

他嗓音淡漠,向来冷淡的眼底却燃着一股汹涌的情念。

苏眠苍白的脸变得绯红,起身,去了浴室洗澡,洗到一半,门被推开。

男人一进来就捏着她下巴,跟她接吻。

这个吻炙热,让人窒息。

一阵旋转,苏眠被按在瓷墙,接着听到身后清晰的金属声。

她心头一震,咬着唇忍住那股冲顶的感觉。

“薄总,嗯……不要太重了……”

薄宴沉喘息很重,欲念来的又急又快,“三年了,怎么还吃不透,才一天没弄就又成这样。”

事后,苏眠觉得腰酸背痛,走路时还觉得疼意。

她去找药膏。

薄宴沉洗澡后换上睡衣,靠在床头,点燃一根烟,看她匆匆去了浴室。

他将烟头按灭,拿起手机给她转了五十万。

苏眠抹好药膏,出来就看到提示到账的金额。

说不准心里的感受,眼眶热意更盛,但这是她的选择。

“去隔壁客房睡。”

他不喜欢有人跟他躺在一张床上。

那三年,她每次结束,再累也会起身离开。

苏眠看他衣冠禽兽的样儿,“好,另外,谢谢薄总,我会在工作上更尽心尽力。”

临出门,听到他接了通电话。

应该是舒澜打的,他语气温柔,哄着话筒那边的女人睡觉。

苏眠掩下苦涩,没留在别墅,而是换了衣服,赶去医院,将费用充到医院账户上。

她给周姐打了一万块钱。

ICU病房外,周姐睡在临时找来的床上,苏眠给她盖好被子,坐在长凳上,一直等到天亮。

周姐起来看到她,“哎哟,您怎么坐在那儿就睡了。”

周姐很心疼苏小姐,年纪轻轻就担了家里的责任,白天晚上的熬着,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。

“没事,您照顾我妈,才是辛苦,”苏眠揉了下酸疼的肩膀,手机屏幕亮起来。

她起身,“我待会儿还要上班,麻烦周姐,这边有事及时跟我联系。”

“您不睡一会吗?下巴怎么还受伤了?”

不想周姐多问,苏眠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。

刚到公司,就感到那些异样的目光,如芒在背。

“看到了没,法务部那边出了通知,市场部江总猥亵公司女员工,人已经直接开除处置,还要追究法律责任,现在还待在警察局呢。”

“猥亵谁啊?”

“还能是谁,喏,咱们的苏秘书呗。”

好不容易逮到机会,何真真可算要出口恶气。

她揣测,“我就说她跟江添有一腿,什么猥亵,说不定是价格没谈好……”

啪的一声,苏眠手里的热豆浆,全部洒在何真真头上。

烫的她大叫,“你干什么啊?”

苏眠冷眼看她,从桌上抽出纸巾擦手,“嘴这么臭,看来那天的话你没记在心里,我会跟薄总申请人员裁办,你这样的人留在公司,只会带坏风气。”

“你只是个秘书,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,被戳中心事了?所以恼羞成怒,”何真真气急败坏,脸上妆容糊了,大红嘴唇子看着可笑。

苏眠一字一句,“江添罪有应得,你也是,公司监控可以作为证据,证明你空口白牙污蔑我。”

“你信不信,法务部也会出一份处置通知,只不过那上面的名字,会是你!”

何真真气的要死。

确实,法务部没有说明是猥亵谁,都是她在底下传。

真要对簿公堂,她死路一条。

苏眠冷哼一声,“江添这种人渣,不可能只猥亵一名员工,如果还有人,可以站出来,公司会为你们主持公道,但如果不愿,也不勉强。”

她说完,工位上的几个女孩子面露犹豫。

上午开会的时候,江添的事被拎出来单独说。

薄宴沉的态度,无论是谁,不尊重公司女员工,也就没有必要留下来。

苏眠听后,内心很触动。

身居高位的男人目光一转,看向公司各部门高管,“管好你们手底下的人,别给公司制造麻烦。”

很明显的警告,几大高管赶紧表态。

策划部的总监甚至在会议结束后,跟苏眠客气的示好。

“何真真已经开除了,等她交接好工作就会离职,这件事,是我没管理到位,苏秘书可千万别放在心里。”

就看今天开会时薄总的态度,也知道那是给各部门敲警钟。

苏眠扯出淡笑,“杨总监言重了,都是为公司做事,个人情感都放在次要。”

这话说的官方,杨总监呵呵笑了几声。

苏眠的手机在这时提示来电。

她走到秘书办的时候才接听,“周姐。”

周姐语气急切,带着哭腔,“小姐,太太被带走了。”

“什么?”苏眠语调扬起,声音高了几分,“我妈不是还没清醒,怎么会被带走?到底怎么回事?”

周姐哽咽的道,“刚才来了一拨人,进了ICU就把太太架到推车上,说是要给太太转院,做更好的治疗,医院那边也同意了。”

没有家属的签字,医院不能擅自替病人做决定,更何况是在这么危险的前提下。

苏眠脸色惨白,正在通话的手机里进了条陌生短信,附带一张母亲躺在病床上的照片。

“苏小姐,想见你母亲,就到博雅医院三楼,不许告诉任何人,不然后果自负!”

她不知道短信是谁发的,也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立即赶去博雅医院。

转过身,急切的要走,却撞上男人坚硬的胸口。

薄宴沉捏着她胳膊,把手脚发软的苏眠提起来。

“你去哪儿?”

她低着头,咬着唇角,“家里有事,请两个小时的假。”

“苏秘书,弄清楚自己的身份,当公司是酒店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?那你就没必要待在这儿,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辞职。”

他眉心一折,察觉她在发抖。

苏眠来了气魄,挣开他,抓着包就往外走,“您扣我全勤吧。”

赵苛就在门外,替苏秘书捏了把冷汗。

这是扣全勤的问题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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