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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她是孤儿,老师从小就照顾她许多。

她说,赵培宴只是弟弟而已。

我信了,毕竟他得了罕见的绝症,快要死了不是?

系统说三个月内恢复婚姻关系,任务不算失败。

直到一周后,我去医院给她送营养汤。

路过露天停车场。

赵培宴坐在驾驶座,车窗全开。

她站在窗外,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,亭亭玉立。

下一瞬间,却弯腰朝着她口中的「弟弟」吻了下去。

我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。

麻木地看着她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,撒娇般揉揉他的头顶。

「听话,回家休息。」

他似乎嘟囔一句什么,戴上墨镜把车开走了。

这一切,多么熟悉啊。

她从前对我做过的呀。

她要满足他的结婚愿望,那一刻我细思极恐。

仅仅是同情与责任吗?

也许,她的心早就游离了吧?

在不违背我们感情誓言的同时,合情合理地游离到另外一个男人那。

难怪她要着急离婚,跟他办证。

那天,我把营养汤扔进了垃圾桶。

还把曾经毫无保留喜欢过她的那颗心。

也一起丢了进去。

发烧迷糊中,电话响了又响。

我挣扎着摸来手机接通。

耳边传来徐在锦有些恼怒的声音。

「你有点时间观念好吗?我等你半小时了。」

哦,我烧糊涂了,忘记今天要离婚。

我虚弱地说:「我发烧了,改天行吗?」

全身无力,爬都爬不起来,怎么去?

她在电话那头轻笑,「你忘了我是医生?就你那壮如牛的体质,怎么可能发烧?」

「你 28 了,又不是阿宴那种小男生,别使小性子。」

我真被气笑了,「你可能不知道,你口中的小男生,只比我小两岁。」

曾经她也一口一个小男生叫我。

也许现在是腻了吧。

无所谓。

我已经对她没有期待了。

第二次离婚,我还是爽约了。

出门的路上,发生了点意外。

十字路口,穿着麦兜背带裙的两岁小女孩,迈着小短腿冲出来找老爸。

转弯而来的车因超速而失控。

我来不及多想,用力把她往安全区域推。

砰的一声,我感觉自己要被撞碎了。

肇事司机一秒没停,一脚油门飞驰而去。

我转头看,那车牌号很眼熟。

电光石火间,我想起医院的停车场,赵培宴的车。

竟然是他。

女孩被惊慌失措的家人抱起,吓得哇哇大哭。

「叔叔,叔叔受伤了。」

我只感觉痛,那种五脏六腑被撞碎的痛。

但没有预期而来的血。

「系统,我要死了吗?」

没有按计划走,有点遗憾。

但临时前能挽救一个萌娃,又觉得死而无憾。

系统卡了几秒,波澜不惊地回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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