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世,大家都觉醒了异能,有人能御水,有人能喷火。
而我的异能是——剥夺张强的异能。
是的,我只能剥夺名字叫张强的人的异能。
三年过去了,我不仅没遇到一个张强,还因为异能废柴被人打压欺辱。
后来我在贫民窟捡垃圾时跟要饭的闺蜜重逢。
我跟她抱头痛哭。
闺蜜哀嚎:
「凭什么别人的异能都那么牛逼,而我只能给别人改名叫张强!」
我愣住了:「你说什么?」
1.
末世开始后,我就在贫民窟捡垃圾为生。
每天过着风吹雨打,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,还隔三差五就被抢劫。
眼看着尖嘴猴腮的男人抢走了我刚捡的一块面包,我的双脚却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。
这是他的异能。
男人一脚将我踢倒,哈哈大笑:
「这年头竟然还有没觉醒异能的废物!你怎么活到现在的?」
我反驳的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。
立马爬起来笑得很是狗腿:
「大哥的异能真是厉害,大哥怎么称呼?以后我找到好东西一定给大哥留着。」
「算你识相,以后有好东西送到药店后面,听好了,老子叫张、强……」
我猛地瞪大眼睛。
「强。」
张强强……
这杀千刀的张强强走了以后,我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末世开始后,动植物变异,存活的人类都觉醒了异能。
自此,社会阶级开始按异能强弱重新排序。
那些异能有逆天的比如御水御火,有平平无奇的像复制,隔空取物。
我的异能却是——剥夺张强的异能。
是的,我只能剥夺名字叫张强的人的异能。
三年过去了,我竟然连一个张强都没碰到过。
刚刚那个是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,但他妈的为什么叫张强强。
我这废柴异能在末世有什么用!
末世前我好歹还是个大城市白领,现在谁都能踩一脚,也不知道我还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活多久。
我骂骂咧咧地准备回那个四面透风的垃圾站,刚出巷子就看见有人提着的袋子烂了个洞,从里面掉出来一包压缩饼干。
我两眼放光地扑上去,刚碰到饼干突然有人冲过来抓住了另一头。
我俩谁也不松手。
对方突然一嗓子嚎出来:「你行行好吧,我已经五天没吃饭了,我要饿死了。」
这声音……
我仔细一看,面前这个披头散发,面黄肌瘦,浑身散发着臭味的人不是我失联的闺蜜安娜吗!
「安娜!」
她一看我,也瞪大眼睛:「陈娇!」
我俩立马抱头痛哭。
「你去哪了啊!我到处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!」
「我被一群人抓去做研究,他们嫌我的异能没用,才给我丢出来。」
安娜一边吃着压缩饼干一边说着这些年的遭遇。
原来末世开始不久,就有机构在研究异能,随机掳走了一些人。
但安娜的异能很废,他们觉得没有任何研究价值,这才放了她。
这话我不太信。
再废有我废吗?
我苟活到现在就没见过比我还废的。
我真心安慰:「别这么说,你的异能再废也不会比我废。」
她果断反驳:「这不可能。」
「你相信我。」
「不,我是真的废。」
我俩还在争谁最废,路边一个小孩飘了过去。
没错,这是他的飞行异能。
安娜彻底绷不住了,她一把鼻涕一把泪,嘴里的饼干屑乱飞:
「凭什么啊!凭什么别人的异能都这么牛逼,而我只能给别人改名叫张强啊!」
我拍着她背的手突然顿住。
整个人愣在原地:
「你说什么!」
2.
安娜还在嚎:
「一条狗还能看家护院呢,我给别人改个名字有什么杀伤力啊!土死别人吗?」
她哭着哭着突然想到什么,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我。
「你说你的异能更废,你的异能是什么?」
我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。
颤抖着拉住安娜的手,激动地流泪:
「今天之前,咱俩的异能一无是处,但今天之后,我们将所向披靡!」
安娜看着我就哭了:
「我刚找到你,你怎么就疯了?」
直到听我解释完。
她连说了好几声卧槽!
「你可以剥夺任何一个叫张强的人的异能?有发动条件吗?」
我哽住。
因为从来没用过这个异能。
安娜不说我差点忘了还有发动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