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目睽睽之下,我救姐心切也立马跳了下去。
然后我们再也没能爬起来。
当晚热搜就爆了。
霍家两位太太意外坠海失踪,生死未卜。
搜救队找了几天几夜一无所获。
出海那天是我特意选的日子,风高浪急的好天气,生还概率几乎为零,主打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天下大乱时,我和姜知渺早已飞到了布拉格广场喂鸽子。
后来看到小报消息。
霍家叔侄在太太的葬礼上,一个心碎吐血,一个一夜白发。
上面还配了一张很糊的照片。
是霍兰辞的侧脸,神色哀戚,形销骨立,漆黑的头发成了白发。
我承认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。
心脏莫名其妙一阵剧痛,就像是被人拿着铁锤重重捶打,疼得眼前一黑,几乎窒息。
可我是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,到死嘴都是硬的。
「呵,男人三分演,演到你流泪。
「这银发造型染得不错,可惜拿不到托尼老师的微信了。」
姜知渺看着有些难过:「我们是不是不该跑的?其实离婚就行了呀?」
「但你想没想过,老头不会同意我们离婚的。」
我抱住我这个脆弱的双胞胎姐姐:「渺渺,事已至此,我们向前看,有我陪着你呢。」
说实话,霍兰辞除了折腾些,对我还是很不错的。
虽然性子冷却心思细腻,他会注意到我喜欢赤脚不穿鞋,家里立马就铺上了柔软的地毯。
我不擅长穿高跟鞋,整个晚宴他都紧紧牵着我的手不放。
还有我家老头狮子大张口,找他要博海的项目,他也满足了,也正是这个项目让姜家的生意起死回生,从破产边缘被拉了回来。
我想,我大概是有点喜欢霍兰辞了。
但对于我来说,亲情比爱情更重要,姜知渺也比霍兰辞更重要。
我和姜知渺从娘胎里开始,彼此就相依相伴从没分开过。
再说她傻乎乎的,很容易被骗。
她要跑路。
那我肯定也是要跑的。
我们把欧洲游了个遍。
埃菲尔铁塔看了,威尼斯划了,比萨斜塔拍了,庞贝古城去了,罗马斗兽场玩了,圣彼得大教堂拍了,凡尔赛宫参观了。
最后我们在伦敦定居了。
姜知渺选的地方。
她觉得伦敦老是下雨,很浪漫。
这脑回路我不是很理解,但尊重,谁让她是我姐呢。
跑路的第四个月。
姜知渺在家突然晕倒,我吓得半死送她去医院。
被金发碧眼的帅气男医生告知,这位女士,她怀孕了。
我:「……」
一言难尽就是说。
四个月不来大姨妈,都没察觉到一点点不对劲吗?
姜知渺自知理亏,可怜兮兮道:「我还以为是我心情不好,影响了大姨妈呢。」
OK,fine.
怀胎十月,姜知渺生下了一个超可爱的小女孩。
我给她取名姜时愿。
养孩子真的很不容易,我和姜知渺手忙脚乱,还好有安德鲁帮忙。
哦,安德鲁就是那个超帅的妇产科医生。
好巧不巧,他就住我们家隔壁,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。
又好巧不巧,他还有个哥哥叫詹姆斯,腿超长脸超帅,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。
他经常来找他弟,于是渐渐也跟我们熟悉了起来。
直到姜时愿两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