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记得这是第几次,夏晴把谢浔从我眼前叫走。
「宁茵,小甜反复发烧,我得陪她们去医院。」
不等我反应,他拿起车钥匙就走。
关门声响了十秒后。
我才缓缓去看没来得及切的生日蛋糕,以及歪在一旁的香槟玫瑰。
或是买得仓促,又或是买的人根本没细心挑选,花瓣隐隐有枯萎的迹象。
像极了我们七年婚姻,远看花团锦簇,近看荼蘼末路。
我和谢浔是在大学相遇的。
彼时,他刚经历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。
高大帅气,天资聪颖的校草,到哪都是让人难以忽视的风景。
同在一个社团,我不忍心看着他喝酒喝到胃出血,主动陪同去医院,忙前忙后买粥照顾。
我不敢有太多旖旎想法。
谢浔的前任是校花夏晴,盘亮条顺,高干之女。
分开是她要出国,他不愿接受她爸命令式的施舍。
大四,谢浔想创业。
我不顾继母反对,拿出妈妈留给下的嫁妆,投到前途未卜的初创公司。
谢浔惊讶:「不怕血本无归?」
我摇头:「我相信自己的眼光。」
万事开头难,中间接着难,后面更加难。
尤其是对没有太多资源的谢浔来说。
我不离不弃,婉拒外企的 offer,陪他开拓一家小小的公司。
细心浇灌,如同看护一棵脆弱的幼苗。
我有近三年没领过工资。
当然,谢浔不是没良心的人,拟订合同分我一半股份。
公司盈利第一个百万那天,他买了一条项链向我表白,我坦然接受。
我从仰望他的小学妹,变成并肩作战的同行者,再到因病回家休养的贤内助,花了十年。
知情人都说我爱惨了他,爱到为他付出所有。
甚至,接受他丁克的想法。
是的。
谢浔有个不完美的原生家庭,导致他认定自己无法当个好爸爸。
加上我怀第一胎时,对家不满被算计追尾,车祸流产。
谢浔跪在病床前:「茵茵,不要了宝宝好不好,我太害怕失去你。」
我的身心严重受创,也担心怀孕不易,点头答应。
心照不宣没再提孩子的事。
直到,夏晴回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