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屋里转悠了一圈,最后才来到厨房。
案板上放着一排明晃晃的菜刀,我拿起一把在脖颈处比量了一下。
既然是游戏世界,那搞点血应该不会给别人造成太大困扰吧?
这么想着我手上逐渐用力,就在锋利的刀刃贴上动脉的前一秒,大门响了。
我手一抖,还是决定先出去看看。
开门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。
他模样生得极好,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宽肩窄腰,那双腿更是比我命都长。
似是没想到我会出现,他漂亮的丹凤眼眯了眯,转瞬就挂上了一副笑脸。
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。
“老婆你拿着刀…该不会想杀了你老公吧?”
老公…这恐怖游戏还发男人?
我默默把刀丢回厨房:“刚才准备做饭的来着。”
家里有别人的话,自杀就有点麻烦了。
“哦?”男人眼底染上几丝兴味,“老婆想做什么好吃的?”
直到男人走到面前我才发现他高的有些过分了。
我172的身高只堪堪到他肩膀。
他低头看着我,浅褐色的眸子闪着某种异样的光…就像一头盯上猎物的野兽。
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,不再勉强自己看他。
“我做饭很难吃,甚至可以说是狗都不吃。
你会做饭吗?不会的话,你也可以学一下。”
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,我低着头研究着他腿的长度,也就没看见他的神情。
“既然老婆都这么说了,那这种事就交给老公我吧。”
虽然他声音很好听,但这老公老婆的叫着,还是让我有些不适。
“我叫苏皎。”
话一出口,后背莫名升起些寒意。
男人的大手近乎完整覆盖住我的脖子,他毫不费力便让我仰头对上他的眼睛。
“在这里,你不需要有名字。”
我微微有些窒息,脑子里却想着:
他杀掉我,应该很简单。
我福至心灵,死死盯着那双近乎野兽般的眼睛,尽可能的激发他的怒火。
“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
果然颈间的力道瞬间增大,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我的脖子。
大脑逐渐空白,就在我以为自己终于能解脱的时候,男人却忽然松了手。
我脱力倒在地上,本能的大口呼吸着氧气,每次咳嗽喉咙都疼的快要炸开。
“你刚才在笑什么?”
撤去那副温柔假面,男人蹲下身,周身的危险气息毫不掩饰。
他掐着我的脸将我拉近他,说出的话让我心底一惊。
“你…是真想让我杀了你?”
我敛眸不看他,莫名有些心虚。
“呵…敢算计到老子头上的,你是头一个。”
男人手下用力,疼得本就在眼眶打转的眼泪,不要钱似的往下砸。
“看来还是知道疼的。”
粗粝的指腹在我脸上磨了磨,瞬间便留下一片红痕。
男人忽然笑了,他在我脖颈处嗅了嗅,又缓慢凑到我耳边。
清朗的声线如同恶魔低语。
“放心,从现在开始到游戏结束,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死不掉的。”
“我可得和你……好好玩玩!”
这一刻,
我才真正感到了恐惧。
-
我完了!
这是在我拿刀捅了自己19遍却没死后,得出的结论。
为什么我总是这样,
活不成,又死不掉。
那该死的男人从厨房出来时我还躺在地上思考人生。
他却心情颇好的直接从我身上迈了过去。
自顾自吃完饭后又从我身上迈了回去。
该死的!
我翻身抱住他的腿:“我错了,我就是单纯地想死而已。”
“这游戏本来不就是为了杀人吗,你杀了我吧我求你了!”
男人像拎鸡仔一样把我丢到了一边,眼中的笑意恶劣至极:
“你看你现在多有活力,这可比杀一个求死之人有意思多了。”
闻言我低头缩在角落里,脑海中某根弦已经绷紧,不知何时就会断掉。